“你确定是我们废,不是那家伙太猛了?有时候,真不像个人。”
“那像什么?”
“狼,不对,虎,还是不对,豹子,好像也不对,总之,可怕的很。”
“是可怕,行动迅捷,头脑清醒,刀枪扎身上,他像不会疼一样,敌人不倒下,卫肆就能一次次爬起来。”
“有时候我都想提醒对面,把他头砍了,看他还能不能起来。”
“你这心思,歹毒。”
“别说你们没这样想过?”
“那也得砍的到,卫肆,不动则已,动起来就是必杀,他呀,根本不给自己留后路。”
“你们说,他是不是不想活?但就是没人能成全他。”
“你让他把头伸过来,我成全他。”
百夫长们笑成一团,旁的人,他们还会去比一比,卫肆……,算了吧,这叫不是个人。
营帐里,胡足食给卫肆包扎,嘴里念叨个不停,“你小子,能不能顾惜点身体啊!”
“你死了,我怎么办!”
“百夫长的俸禄才几个钱,我弟弟要读书的啊!他可是文曲星!”
“你怎么赔啊!”
卫肆掀起眼皮,将上衣拉上去,“你现在跟寺庙里念经的和尚有的一比。”
“什么?!”
“你居然说我是和尚!”
“我想这么多话吗!你哪次回来衣服是完好无损的?”
“这次更是瞒着我行动!”
“你知不知道多危险?一个不慎,你小命就没了!”
卫肆揉了揉耳朵,秦州发展极快,他不跟上,就没了他的位置,要么死,要么站在高处,他让所有人知道,他母亲,不卑贱。
是那些人,高攀!
他要让公主府所有人,死!
这些没完成前,他绝不允许自己倒下。
“小着点声,营帐外虽是自己人,但你嗓门太大,传了出去,别怪我不管你。”
“把这件衣服补一下。”
卫肆把床头划开两道大口子的上衣丢给胡足食。
胡足食撇了撇嘴,拿出针线,将破了的地方缝上。
大块头拿绣花针,认真的模样,颇为喜感。
“校尉,卢参将来了。”卫兵在帐外道。
“请他进来。”卫肆起了身。
卢参将年三十七,看到卫肆,满脸的和蔼,“这是上等的伤药,虽说军功要紧,但还是要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