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关毓青眼眶发红,“除了念秋和小郅,你是第三个。”
“总会有第四个第五个,且看你是否接受。”沈木兮轻轻吹着她掌心的膏药,“故事是自己的,何必任由他人篡改?关姑娘,你轻敌了!”
关毓青红着眼眶笑了,“你怎么……怎么不学他们叫我关侧妃?”
“因为念秋从始至终都尊你为小姐。”沈木兮收回膏药,“其实是侧妃还是小姐,又有什么打紧的,你终究是你,又不会因为一个称谓而变成其他人!”
关毓青狠狠点头,凉风拂过面颊,让她的脑子渐渐清醒起来。
如同打开了话匣子,关毓青低语,“沈大夫,你可知道这次我为什么会冒头吗?这些年遇见的事儿不少,我从来没有为谁出过头,你是个例外!”
“你说,那是你的底线。”沈木兮还记得她对太后说的那些话。
“是!”关毓青起身,扶着石柱眺望远处,仿佛那里有她再也看不到的东西,“我母亲,就是太后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那样死的。”
沈木兮愕然,未敢多话。
关毓青继续道,“跟你说也没关系,因为你跟谁都没关系,在离王府,你算是彻彻底底的独立存在。我娘是个粗使奴婢,因为主子的一次醉酒,便有了我的存在,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受欢迎,若非关家人丁凋敝,估计我会和我娘一起消失。”
关家尊贵,于帝前得宠,是容不得这种贻笑天下之事存在的。 “我娘被赶回老家,我是在乡野长大的,虽然关家任由我们母女自生自灭,可那段日子却是我与母亲最幸福快乐的日子。”关毓青苦笑,明明是觉得很幸福的事情,却说不出幸福的感觉,这是何其悲凉。
沈木兮敛眸,她跟沈郅在湖里村的这段日子,也是最幸福的。无忧无虑,不需要担心尔虞我诈,也不需要担心被人追杀,那种坦然活下去的感觉,真的胜过一切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