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我打扰了。”秦惟光轻声应着,不舍的移开在裴骆身上的注意力,打量着这个小小的泥土房。

很窄、很小,仅有家具是一张木板拼凑的床,和自己面前这个掉漆的小桌子。

里面还有一个昏暗的小房间,连光线都透不进去。

“秦先生,我家里比较破,让您见笑了。”裴骆含着笑意的声音拉回秦惟光破碎的心绪。

秦惟光看向裴骆,对他笑的落落大方,毫无被窥探隐私的芥蒂。

身处逆境,这个孩子却仍然自信、坚强、以善意待人。

“秦先生,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吗?”裴骆双手放在膝盖上,“我自小在这里长大,岭南我很熟悉。”

两句话,听的秦惟光险些落泪,鼻子酸涩发堵,他转过头去,平复自己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问裴骆,“小裴,你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裴骆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

“好呀,没问题。”

中饭是在裴骆家吃的,锅里蒸的是红薯,一大锅红薯。

这是裴骆一天的食物,见秦惟光在,他又跑去镇上市集买了只白切鸡,和凉拌猪肚。

“红薯是村子里阿叔送的,我想着在回京市之前吃完,别浪费了。”

裴骆将两个荤菜往秦惟光面前推,“秦先生你尝尝这两个菜,是我们岭南的特色,很好吃,别的地方都做不出这种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