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守着的花芜连忙道:“女郎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钱小娘子也无性命之忧,只是茹娘子被人伤到了,杭护卫抱着回来就找了秦娘子过来,眼下正在里头瞧着。”
铖王妃有孕在身,她们不敢惊动了她,只将人安置在侧院厢房,那堂门前里还隔着一道屏扇,垂下的帘子只隐约听到里头有女子说话的声音,间或还有隐约的啜泣。
哪怕知道棠宁无事,也分辨出那哭声不是属于宋棠宁的,可是萧厌脸上寒霜依旧半丝未褪,反而因为里头那哭声越发杀意弥漫,那双剑眸如缀嗜血让人心摄。
跟过来的文信侯眼见着萧厌神情不对,连忙开口:“到底怎么回事?天子脚下,谁敢伤了宜阳县主?”
“是陆家的人。”
杭厉手上染了些血,是先前抱着宋茹时从她裙摆上染上的。
他不知道那小姑娘到底伤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她伤到了哪里,他只记得刚才抱着人回来时,那轻飘飘苍白的仿佛毫无重量的人儿,紧咬着嘴唇忍痛时用力拽着他衣襟的手。
杭厉“咚”地一声就跪在地上:“是属下的错,属下一时大意,以为在京造司围好的地盘上不会有事,结果让陆执年近了女郎的身,还叫他带去的下人伤了茹娘子,请督主责罚。”
萧厌眼神一厉。
跟过来的傅来庆连忙开口:“萧督主,这怪不得这位护卫大哥,实在是那陆执年无耻,纠缠宋小娘子。”
萧厌闻声这才留意到院子里多了个碍眼的东西,他抬眼面无表情:“你怎么在这?”
傅来庆头皮一紧,这可是他未来的“大舅哥”,得罪不得:“回萧督主,我方才路过城南,恰好遇到陆家人行凶……”
“傅家在城西。”
傅来庆顿时脸一僵,刚想推说他跟曹德江一起,萧厌就堵了他话头。
“曹家在城东,入宫当值也不经城南,傅郎君打哪经过?”
傅来庆:“……”
眼见萧厌眸色越冷,他总觉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样,仿佛下一瞬就能被人家兄长打断想拱人家大白菜的猪腿。
好在这时候宋棠宁恰好从里面出来,瞧见萧厌时便红着眼圈:“阿兄,傅郎君刚才帮了我们。”
萧厌扭头,眼神快速掠过宋棠宁全身,见她头发微乱,脸边还有血迹,他抬脚走了过去:“伤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