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奔雷弩是从何而来,云梯又是怎样进的铖王府,你不说本督也能猜到一二。”
“你咬死不认谋逆之罪,不过是希冀着宗室那边还能救你,可是私藏军械,豢养私兵,无论哪一桩都没人敢沾染,宗室那边谁敢替你开口?”
他看着铖王脸色苍白疼的浑身发抖的样子,淡然说道:
“烙刑不过是刑司里最简单的刑罚,让人受些皮肉之苦,你如果还是不肯说,那接下来就是钻笮之刑,先将腿骨一寸寸打断,再削去你双腿膑骨,砍去你双足,拔掉你十指,双臂。”
“若还是不肯说,那还有剥皮之刑,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须得仔细谨慎,将背部皮肤一分为二,再用叶刀慢慢分开皮肤和骨肉,让你皮肉分离时像蝴蝶展翅一样,整张皮完整地撕开……”
铖王只觉得浑身发冷,背脊上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划过,皮肉都被掀了开来。
阴暗的牢中本就弥漫着血腥,不远处坐着的那阉人更是如同鬼魅,他心里那硬扛下去的勇气随着萧厌的话一点点散去,手脚都蜷了起来,害怕的煞白着脸发抖。
萧厌却犹嫌不够,扬唇露出抹笑:“当然,王爷连当年夺嫡的惨烈都经历过了,想来是不怕这些酷刑的,本督也不是那种会故意为难人的人,您若能都扛了过去,本督定会亲自了结了你,送王爷安稳入黄泉。”
“至于兵部和军器司那边,左不过就是私下跟你勾结,将他们都抓了,到时本督帮你写一份指认的口供,盖了你的手印,拿到那些人面前,他们里头总有不如王爷骨头硬的人。”
铖王嘶声道:“萧厌,你……你无耻!”
他竟是想要伪造供词!
“陛下要是知道了你这么做,他不会饶了你的!!”
萧厌扬唇:“陛下只信供词,而且王爷到时候已经死了,陛下想来不会为着个死人为难本督。”
“你卑鄙!!”
“多谢王爷夸赞。”
萧厌不以为意地起身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袖,朝着沧浪说道:“好好招呼铖王,别堕了刑司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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