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不像是他所知道萧厌的性情。
岳凤成试探着问道:“陛下明明厌憎陆家,怎会突然要保他们,是不是陆家捏着陛下什么把柄?”
床幔之中安静了片刻,才传来冷淡声音:“陛下是国君,怎会有什么把柄。”
“可是陆家……”
“陆家是陆家,陛下心思难测,也许对世家那边有别的打算,这次放过陆家虽然可惜,但是本督本就是遵从圣意行事,陛下既说要放过,那此事就到此为止,将所有派去江南的枭卫和探子都撤回京城。”
岳凤成低声道:“咱们可以私下查……”
“不必,全部撤回。”
岳凤成见他主意已定,这才说道:“好,那我稍后就传讯给他们。”
“萧厌”伤的不轻,几句话的功夫就显得格外气弱,见他咳嗽起来,棠宁皱眉让他休息,岳凤成也从里间退了出来。
见到门前守着的沧浪,岳凤成说道:“督主这次是真的伤的不轻。”
“可不是,陆家那些王八蛋,尽会下黑手。”沧浪满脸愤愤:“要不是督主拦着,我非得弄死陆钦。”
岳凤成道:“他如今被陛下流放也算是罪有应得,不过这次陆家的事情,当真是可惜了,没了漕粮的案子,往后再想抓住他们把柄怕是不容易。”
沧浪闻言就嘟囔:“还不都是陛下,也不知道陛下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突然要护着陆家,早知道这事会是这么个结局,咱们何必花那么多功夫,督主先前还为这事差点没命!”
岳凤成看似闲话,可眼神却一直落在沧浪脸上,他知道沧浪向来性子直,脸上也藏不住事,比起城府更深很难看明白的缙云,沧浪有时候显得有些犯傻,此时他脸上满是愤愤,眼里也藏着不满,显然对于安帝的决定不解又恼怒。
岳凤成放下心来。
看来萧厌是真的没打算继续去查漕粮的案子了,而且也未曾深究陛下为什么会放过陆家。
岳凤成放松下来后便道:“帝心难测,你也少说几句,小心隔墙有耳。”
沧浪嘀嘀咕咕,嘟囔了几句这才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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