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一时跟打翻了醋坛子似的,说话都冒着酸气。
齐澄脸色有些泛黑,冷眼瞧着说话几人直接动了火:“我看你们是想要人管着上进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曹公疼阿庆那是人尽皆知,旁人想要得这份疼爱都难,你们要是羡慕就直说,大男人的说话酸得八百里外都能闻到了。”
那几人脸色一变,没开口的一人眼看着气氛不对,连忙在旁打着圆场。
“好了好了,都是朋友,不过随便说笑几句,怎么还动上气了。”
“傅兄都走了,还说他干什么,他回去指不定还得头悬梁锥刺股呢,哪有咱们逍遥,来,喝酒喝酒。”
齐澄却是冷笑了声,“砰”地将杯子一放:“喝屁!”
气都气饱了!
他起身一踹桌脚,黑着脸就朝着外间走去。
房间里原是笑着几人脸色都是难看。
……
傅来庆从酒楼上离开之后,就忍不住轻叹了声。
刚才一起喝酒的几个大多都是以前一起玩过的人,可是傅来庆分明能感觉到,他们跟他之间生了“隔阂”。
自从他入朝之后,这种隔阂就突然冒了出来,就算平日里见面依旧说说笑笑,彼此间也好似还如从前,他更未曾因为身份转变就瞧轻过任何人,可是往日交好的朋友却依旧还是对他变的不一样了。
哪怕说笑,也多了几分顾忌,甚至言谈间还偶尔会掺杂一些试探,试探他,试探舅爷爷和曹家,甚至还有朝中一些事情,虽然他们大多都做的不甚明显,可经历过舅爷爷“残酷”提点的傅来庆还是能感觉得到。
一次两次,次次如此,傅来庆也就不想再跟他们来往,今天要不是齐澄,他根本不会过来。
“阿庆!”
刚想起齐澄,身后就传来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