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奚卫方死后,新继任的尚书未定,一切事务暂由侍郎严柏处理。
严柏上前道:“梁太师说的是,平阳郡地处南境,因与海地相连,驻军并不算少,平山王府在那边一向威望甚重,他这般突然起兵怕是临近州府都难以应对,陛下须得早做打算。”
安帝闻言未曾回话,反倒是看向太子。
“太子以为此事当如何?”
太子愣了下,像是没想到安帝会询问他意见。
这段时间安帝醒来之后对他格外冷漠,虽日日召他侍疾,却半点都不像是亲近更像是为了折腾他,安帝记恨那夜他与萧厌“联手”逼他立了东宫,更恨他代写罪己诏插手朝政架空皇权。
太子本可以不与他周旋,可安帝是君更是父,特别是在他已有“悔悟”甚至亲自跪晕太庙之后,太子先前那些指责便站不住脚。
宫宴之后太子本就有了不孝之名,如今为了不被御史弹劾指摘,他只能忍气吞声替安帝侍疾,哪怕日日困乏累的直不起腰,也得天天去御龙台龙床跟前伺候汤药。
太子知道他这个父皇有多恨他,如今却当朝询问他意见,他第一反应就是有诈。
父皇想要坑他!
“太子?”
安帝沉着眼看向静默不语的太子。
太子猛地回神:“父皇。”
安帝道:“朕问你,关于平山王造反的事情,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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