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安帝先是怒目而视,随即脸上一点点苍白。
血色消退时,那凭借私军升起的底气和笃定也摇摇欲坠。
他猛地反应过来刚才曹德江那话是什么意思,萧厌他们既然早就拿下了这几人撬开了他们的口,那就定然是知道私军的事,可萧厌毫不犹豫将人带到朝堂之上当众将这事情抖露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
安帝身形颤了下,抬头看着萧厌似笑非笑的目光,整个人如坠寒窟。
有武将急声开口:“定国公,你方才所言,可是那些私军……”
萧厌:“罗将军放心,文信侯和尹老将军已分派大军前往尧昌,刘童恩被困京城无人领兵,先前鹿城和陇康外也消耗他们三万余精锐,我的人审问过抓捕回来的领将之人,知留守尧昌的人中无擅长带兵之人,拦不住文信侯他们。”
那武将顿时面露欣喜,旁边原本紧提着心的那些朝臣也都是松了口气。
“太好了。”
有人放松时说了一句,话出口后就反应过来这话有些不合时宜。
安帝暗藏私军妄图以江山社稷要挟想要抹去之前事情的确无耻,可萧厌目前也是“逆贼”,文信侯他们擅自调兵更算不上什么忠臣,这可实在当不起一句“太好了”。
那人神色讪讪连忙闭嘴,快速躲进人群里。
曹德江沉声开口:“定国公,你与陛下之间私仇先且不说,但是你方才说陛下那私军是以难民为底,掳掠百姓充作军数,且以当年赈灾粮款私吞多年国库银钱养兵可有证据?”
萧厌说道:“自然是有的,钱尚书。”
钱宝坤淡定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两本册子,递给了曹德江:
“这两个其中一个是户部多年取用银钱明细,里面有陛下借口调用金银数量,与修缮各地工事实际花销,另外一个是各地府衙统筹陛下登基之后逢灾难之年死伤人口,以及无端被匪类屠杀死伤殆尽的村落,和近十年内偏远之地走失人口的案子。”
曹德江接过之后翻看起来,越看脸色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