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道:“我这简单,贡院开试的那九天,裴璟和被抓的三十六名举子都没被发现作弊,那这事肯定是贡院之外被发现的。我只需问出这事究竟是怎么被定义成科举舞弊的就行。”
宫里的消息说不好探听,其实也没那么难探听。
无非是银子要给够。
要给对人。
沈若锦道:“此次会试主考官有三名,梅太傅为主,其他两位为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还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试题泄露,是谁泄露了试题,只要证明梅太傅是清白的,这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沈知安点头,“正是如此。”
出了此等大事,打探消息是最要紧的。
大案子不可能草草下定论。
皇帝让三司会审,还抓了那么多举子,这事还有得查。
沈毅道:“事不宜迟,你们这便去吧。”
沈知安道:“我也去找人打探一二。”
沈毅却道:“知安留下,你们去吧。”
沈若锦和秦琅还有梅映雪朝阿公行了一礼,应声而去。
片刻后,就只有沈知安留在原地。
“知安。”沈毅喊了他一声,“知道祖父为什么让你留下吗?”
沈知安道:“我刚刚恢复神智,祖父担心我的身体。”
“这是其一。其二……”
沈毅叹了一口气。
他这个安西王是如何受封的,他心里其实也清楚。
皇帝无非是看沈家后继无人,所以大方给封了王。
而现在他刚受封,沈知安就恢复了。
若是皇帝觉得沈家有所欺瞒,那事情就糟了。
沈知安已经恢复神智,这些话沈毅不用说出口,他也能意会。
“祖父放心。”沈知安说:“在我们沈家的仇敌全部浮出水面之前,我不会让外人知道我已经恢复的。”
现在知道他恢复的人,也就家里这几个最亲近的人。
外人一概不知。
沈毅点头道:“那就好。”
……
秦琅循着夕阳的余晖进宫面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