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裴会元。”
“贺喜裴会元啊!”
恭贺他的人很多,凑上前来奉承的人也很多。
裴璟没有立刻回裴宅,反而先去了一趟镇北王府,去感谢秦琅的救命之恩。
若非秦琅在御前出了那个用重考来让举子们自证清白,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待着。
府门前的守卫说二爷这些天都在安西王府,他又去了一趟安西王府。
秦琅像个上门女婿似的,整天待在沈家。
沈若锦和梅映雪商量着,把沈家现有的银钱拿出来跟着王妃做点生意。
沈知安每日都在接受治疗,好一点再好一点。
徐御医都快在安西王府扎根了,他儿子媳妇在外地为官,孙子孙女都不在身边,正是老年寂寞的时候。
徐御医有空跟沈毅下下棋,每天给沈知安扎扎针,有时候去城外救治老弱妇孺忘了时辰,还有秦琅安排车马接回来,日子过的很是充实。
裴璟忽然登门。
沈毅和梅映雪等人都很是诧异,“他来做什么?”
秦琅姿态随意道:“让他进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沈若锦点头,“让他进来。”
梅映雪推着沈毅继续在园子里散步,徐御医抖了抖袖子,喊沈知安回房施针。
一时间,园子里只剩下沈若锦夫妇相对而坐,还有侍剑、奉棋等几个婢女。
裴璟走进园子里,就看见秦琅正笑着跟沈若锦说话。
园中花开正好,两人坐在一处便自称风景。
裴璟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还是秦琅先开的口。
他笑着打了声招呼,“恭喜啊,裴会元。”
完全没有原本自己是第一,现在却要跟人并列的不悦之色。
“还得多谢你在御前为我说话。”
裴璟拱手,郑重其事地向秦琅行了一礼。
秦琅这人,看似玩世不恭,却没有在他危难之际落井下石,还为他说话救了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