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父王都不叫了。
“镇北王。”沈若锦神色如常道:“我看王爷要降罪于人,就不跟您攀亲了,您要骂就骂,要降罪就降罪,我都接着,但您不要冤枉我夫君。”
秦骅道:“本王什么时候冤枉他了?”
镇北王那个冤啊。
他就事论事,跟秦琅分析他这事做的不妥,不过就是嗓门大了些,恼火了一点,怎么也扯不上要论罪啊。
“镇北王做什么都是对的,自然不会觉得冤枉了人。”
秦琅这话说得阴阳怪气。
秦骅气得想抽他。
沈若锦上前一步,直接挡在了秦琅面前。
这次她没说话,但眼神明晃晃的“要打他,先过我这一关”。
秦骅气得不轻,又不能甩脸子走人,硬生生憋了一口气,坐下了。
秦琅鲜少看到父王吃瘪,唇角上扬的弧度更深了一些。
沈若锦道:“各大山匪是我带人带下来,那些山匪也是我聚集在一起,用匪军对抗梁王叛军也是我的主意。若镇北王觉得此举有罪,其罪在我。”
她字字清晰道:“沈十任凭发落。”
“父王何曾说过要发落谁?”秦祁上前道:“现在只是在谈论这些匪军的去留,二郎行事总是出其不意,现在京城那边迟迟没有下达收编匪军的旨意,就足以说明此事棘手。父王比我们思虑更深,难免担心二郎被皇上降罪……”
秦琅直接出声打断道:“那是我的事,不劳镇北王费心。”
秦骅听他和沈若锦一口一个镇北王,恼火道:“你再喊一个镇北王试试。”
秦琅对上秦骅的视线,逐字逐句道:“镇、北、王。”
秦骅抄起桌子上的地图就朝秦琅砸了过去。
沈若锦伸手接住了。
地图卷成轴,不重,砸人也不怎么疼。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面,秦骅未免太不给秦琅留颜面。
沈若锦这么一接,秦琅就笑了,“准头不行啊,镇北王。”
秦骅气得还要砸他。
沈若锦回头瞥了秦琅一眼,用眼神跟他说: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秦琅笑而不语。
这次是霍飞光伸手拦住了,“这些义军能不能收编的确很棘手,但事情已经发生,怪谁都没有用。”
霍将军没那么喜欢秦琅,但他更不喜欢秦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