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榆点头道:“有道理,琴相濡才刚刚当上太子,如今根基不稳。南滇正乱着,若是这个时候北胤大举进攻,岂不是捡了一个现成的便宜。这些北胤人真讨厌,怎么能从那么远的地方追过来。”
雁未迟叹口气道:“是我引他们过来的,我只是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没想到他们对金矿这么执着,明明不擅敞水战,竟然也为了金矿不惜南下。”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以你我二人之力,也挡不住这些千军万马啊!”花榆有些无奈。
雁未迟勾唇冷笑道:“蛇无头不行,擒贼先擒王。说不定,还能抓个老熟人呢!”
……
雁未迟和花榆上岸之后,便乔装打扮一番,随后支起一个白帆,做起了行脚大夫。
这个大夫专治疑难杂症,尤其擅长治疗晕船溺水之症。
不出雁未迟所料,天色刚刚擦黑的时候,那个大船上的人,就找过来了。
来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一时间无法分辨其身份。
可他们步伐稳健,呼吸沉重,显然是武功不俗的人。
“你们是大夫?”其中一人开口询问道。
花榆接话道:“我家师父是大夫,我就是个药童。”
那人皱眉道:“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药童?”
花榆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反驳道:“那我医术不精,只能做药童,不行吗?”
那人撇撇嘴,也没深究,而是看向粘着胡子的雁未迟,询问道:“我看你这白帆上写着专治晕船溺水,药到病除,是真的吗?”
雁未迟点头道:“这是看家本事,我能治的病,还多着呢。你哪病了?”
那人摇头:“我没病,是我家主……我家公子,晕船晕的厉害。连日来水米难进。我们自己有随行的大夫,也在这附近村子找了两个赤脚大夫。可是都对公子的病束手无策。你若是能治好我家公子,诊金随你开价!”
雁未迟好奇道:“就是那艘大船上的人?”
那人点头应是。
雁未迟继续道:“这就奇怪了,既然是晕船,那就上岸嘛。只要上岸住几天,情况自然缓解。”
那人眉头紧锁,开口怒斥:“废什么话,我家公子不能下船,再说了,就算下船也只是缓解情况,之后乘船,不还是要晕船吗?你就说你能不能治吧,不能我们就走了!”
雁未迟微微思忖着,这晕船的人,看来不是不能下船,而是不敢下船吧。
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地,想来那人必定来者不善,所以生怕泄露自己的身份,宁可难受着,也不愿离开大船半步。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晕船的公子,应该就是她猜想的那个人了。
想到这里,雁未迟开口道:“能治是能治,只是不知道,你们需要治到什么程度呢?是一成好呢,还是五成好呢,还是完全好呢?”
那人皱眉道:“这叫什么话,治病当然要治到完全好啊。”
雁未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开口道:“那就简单了,让你家公子来这,我保证给他治个完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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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榆点头道:“有道理,琴相濡才刚刚当上太子,如今根基不稳。南滇正乱着,若是这个时候北胤大举进攻,岂不是捡了一个现成的便宜。这些北胤人真讨厌,怎么能从那么远的地方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