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月低头喝粥不说话,韩松道:“此事与我极为重要,若真有不妥,还请不吝赐教。”他郑重施了一礼。
林宝月急摆手止住:“不用这么多礼,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我说了也没用,跟你的性子,或者说行事的方式不符。”
韩松道:“我没有方式,我不知道什么方式最好。”
他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一张纸,双手递上:“我只是觉得县太爷人品正直,就写了一张状纸,想去告状。”
原身也识几个字,林宝月虽然不能写,但看是没问题的,就接过来看了看。
然后叹了口气。
连状纸都写得老实过份,完全平铺直叙……我弟弟受伤了,我当时如何如何,前些日子如何得知真相,状告张青芝伤了我弟弟,求大人主持公道。
林宝月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粥:“韩大哥,我想知道,你师父,平时不教你为人处事吗?”
韩松苦笑:“我师父是一方大儒,文章写得极好,皇上……”他迟疑了一下,放低一些声音:“皇上当时很重视文人,我师父是以文名奉召入仕的,但我师父也不擅长迎来送往之事,平时并不教我这些。”
林宝月恍然点头。
开国皇帝么,需要一点歌功颂德的文字,也需要有名气的大儒投效,懂了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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