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糙米。

其实商城里大米比糙米还便宜一点,但现代大米太白太好了,太扎眼,面粉更便宜,但不好分,所以还是糙米最方便。

一种是粮种。

是一种高产可以留种的早水稻,明年二三月天暖和了就可以种了。

而棉袄棉裤则挑着宽松的版型买了大中小三个型号,小号小孩子也可以穿,只选了酒红藏蓝两种颜色,活里活表的,全都是很结实耐磨的布料,毕竟穷人买回家差不多就得穿半辈子。

然后她就直接回家了。

回家之后,她让李漱玉帮忙拟了一份简单的协议。

她买的棉袄全都是大款的,长度过屁股,大号的用棉花三斤多、中号两斤多、小号一斤多,她直接按整数三钱银子、两钱银子、一钱银子算,棉裤也直接三二一这样算的。

而且契书上,还多加了一条,若整个冬天,家中的妇人女儿从未得过风寒更未亡故者,将免掉一件棉袄的劳作,反之则需要用双倍银子赔偿。

银子什么的,对穷人来说就是最给力的威胁,这样一来,虽然不可能完全杜绝区别对待,但一定能减少许多。

刨地种地什么的全都是体力活,一钱银子能抵两天的工,换句话说,你下两天死力,就能给孩子赚个小棉袄,这在别人看,妥妥是在做善事,但其实算下来她还是赚很多,毕竟不打药的鲜豆角商城很抢手,收购价一斤六块钱呢!

到时候让他们包干到族,族长自己去管理,我不管你出多少人,反正几天之内,你给我处理好这片地就成。

但因为田庄一共才一顷半地,不足以让所有人支付所有棉衣的钱,过程中浇水啊,最后收成啊,都还需要各村出工,所以才说,到时候可以免一件棉袄的工。

另外,因为她是福慧村的族长,所以福慧村的协议与别的村不一样,棉袄的价儿打八折。

李漱玉听着她边算边说,很快就把协议拟了出来,一边道:“到时候若是人手不够,我也去帮帮忙。”

林宝月笑着应了一声:“好。”一边就接过协议看。

她练了这阵子字,嘴上说只学数字,但李漱玉聪明通透,总会状似不经意地,随口给她讲解些,又给她写了字帖,练多了,就好像找着感觉了似的,看的时候也很顺畅。

林宝月看了一遍,没看出问题,看小孩哥眼儿乌溜溜地看着她,就随口问他:“你可知道,我为何要为女子加这么一条?”

小孩哥摇了摇头,林宝月温言道:“因为棉袄棉裤在农家,算是一件比较金贵的衣裳,就算我卖得便宜,但大家的心态不会变。所以各家当家做主的人,不太可能给每一个人都准备棉袄棉裤。到时候只能轮流穿。比如谁需要出门铲雪,谁就穿上棉袄棉裤,这合理,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不起眼的小活儿,比如做饭,比如搬柴,我担心有的人家,又想让女子干活,又不舍得给她们穿棉衣,这样出门肯定会冻坏的,我加上这么一条,他们哪怕心疼棉衣,也会让她们穿的。”

小孩哥认真问她:“衣服再金贵,难道还能比人命金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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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初期,棉花一斤折银一钱,棉布一匹折银三钱到五钱不等,因为女主背靠商城,所以直接不管布料了只收棉花钱啦。今天多更一章,求点点催更点点五星好评呀求求啦�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