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满并不贪财,而看今天吴经传的样子,她这个光杆子县君,起码是在帝王心里留了个影的,他不敢真对她怎么样。
所以,她样子狼狈一点,才能满足这种废物男的心理,才好下说词。
林宝月发现自己并没有气喘吁吁,心里十分满意,看四哥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便道:“四哥,你想说什么?”
林长庚轻咳了一声,林宝月直接道:“你知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跟他解释,根本没用?他能不知道篱笆和窝藏不窝藏贼人,屁关系也没有吗?可他是奉命而来的,他说了不算!记住一个原则,想说服人,一定要从对方的角度入手。”
“他现在奉命来拆篱笆,他不可能公开抗命,得罪钦差大人,也不太想得罪我这个县君,所以才由得你们来叫我,也就是说,给我留一点时间,让我有机会翻盘,这就是他给我的照应。”
有一句话,可能不太合适,但意思就这么个意思……冤枉你的人,比谁都知道你有多冤枉。
他非常明白,常满就是找由头折腾她,可那又如何?
他与林宝月非亲非故,不可能听听她有道理,就为了她去抗命,这可是一个抗命会杀头,甚至连累家族的时代!人家凭什么?
所以,林宝月给他一个明面上的“理由”,拖拖时间,然后自己去找钦差,能不能翻盘看自己。
社会人最基本的行事准则:想让人行方便,就不要让人担责任。
古今皆然。
林长庚缓缓点头,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