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眯眼打量他,扔给他一方帕子,“擦擦,仔细别被你家那小心眼的主子瞧见你偷吃!”
她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冲着江风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既什么都不问,你也最好莫打听,我医术还行,用毒更甚!”
柳岁指了指他手里端着的空碗,“只要我愿意,你这会就已经死透了。”
江风的手有些抖,他竭力控制住惊惶。
“我只是有些好奇,没探听的意思。”
“我说过了,好奇心害死猫!”
柳岁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厢房,门嘭地一声阖上。
江风看着手里蓝色的帕子,上面绣了朵腊梅,针脚粗糙。
他把帕子小心塞到怀中,用袖子抹了抹嘴角。
灶台一侧堆着稻草,还有一张洗得发白的粗布被子。
江风躺上去,眼皮沉甸甸的,困意像浪潮一般袭卷,他只看见柳岁的房门开了,她似乎还朝着他笑了笑。
整个世界陷入黑暗。
柳岁七拐八绕,轻车熟路摸到城守府,趴在墙上仔细聆听了好一会,才轻轻跳到院子里。
因为矿场的事,城主府的一众人不知被押去了何处审训。
库房的铁锁被野蛮地砸开,东西乱七八糟丢的哪哪都是,值钱的全部被带走。
柳岁就着蜡烛昏黄的光,目光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角落里散开的棉絮上。
她寻到块粗布将棉絮包好系在背上,在地上寻到了文房四宝,只要能用得上的,一股脑全部塞到包裹里。
“谁在那?站住!”
柳岁心中一紧,撒丫子就跑。
景昭辰面色一冷,以极快的速度窜到柳岁面前,手臂伸开,拦住了她的去路。
“城守府被朝廷查封,所有财物不日将押送上京,你好大胆子,竟敢夜闯盗窃!”
柳岁一个回旋踢,景昭辰轻松避开,手中折扇挑开她蒙着的黑色面巾。
景昭辰瞪大眼,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眼前人浓眉上挑,尖齿从血盆大口呲出来,模样甚是吓人。
景昭辰挥扇,劲风在柳岁面颊留下几道血痕。
柳岁就地打个滚,脚下用力一蹬,灵活攀到景昭辰后背,用胳膊绞住他的脖颈。
“放我离开,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朝廷也不会要,全当救济贫民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