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不了这苦,也对姑娘你说的盛世宁安没信心,我想回京,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景昭辰轻嗤,自上而下睥睨着他。
“让本王猜猜,他此次给你的任务应当是毒杀本王,策反冯震?”
王全低首呐呐,浑身抖如筛糠。
他这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也无需再多问,毕竟打听平阳军消息这样的大事,王全还远没这能力。
柳岁看秦氏。
秦氏神色淡淡,一个眼神也不曾给王全。
“岁岁,你告诉婶子这纸包里的到底是何物?”
柳岁都没拆开,只放在鼻下轻嗅了嗅。
“迷情香。”
秦氏点头,苦笑一声。
“王全,我原本想和你相知相守,好好过日子,养育几个儿女,可谁知......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竟要卖女.....”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柴米油盐比风华雪月来得更重要,从前没发现,王全一家极度自私,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竟压榨孙儿!
秦氏觉得王全一家更像难民,像一个会吞人的无底洞!
此刻她更坚定了让所有孩子都读书明理的决心!也得让他们学会如何识人,不要被表面假象所蒙敝!
秦氏扑通朝着景昭辰跪下,头磕的咚咚响。
“求摄政王做主,允民妇与王全和离!”
景昭辰不语,瞥一眼柳岁,见她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认命地叹了口气。
“行,本王今日就替你做这个主了!江树取笔墨来。”
江树挠头,“回王府去拿?”
“......”
柳恒迈着小短腿出来,手中捧着上好的端砚和宣纸,那小心翼翼地小模样,仿佛拿着的是稀世珍宝。
柳岁抚额,慢慢朝后退,再退。
景昭辰接过柳恒手中的东西,低低笑一声,那声音就如同玉泉落石,清冽带着凉意。
“呵,这端砚若是会开口讲话,你猜它此刻想与本王说什么?”
柳恒不解,满脸疑惑地看着景昭辰。
“第一回听说砚台会说话的,那它会说什么?”
柳安才睡醒,揉着惺忪的眼睛。
“别以为我们小就好骗,一方砚台自私可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