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天前,也就是五月十二号晨仔刚回来诊所那天,过来诊所问过晨仔。晨仔当着我的面说过,他不愿意卖诊所,要我给他宽限三个月的时间。”
二叔公瘦小的身躯站在了爱华门诊对面的街道,借着爱华门诊招牌闪耀在夜空当中的光晕,脸色晦明变化,一双老眼在招牌白光的闪烁下闪闪发亮。
“这番话我也是在这七天里跟诸位街坊邻居说了多次,大家也都是说过没有意见!毕竟晨仔他的人没有跑!就算他的人跑了,诊所的房产证也抵押在我的手里,你们怕什么?”
二叔公聂吉胜的话外之意。
就是诊所的房产证,早在半年前聂国立就抵押在了老鼠会里。
以现在这个世道的行情,就算是聂晨把诊所装修出花来,把招牌搞得再怎么好看,再怎么令人震撼,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两三个月时间内变出五十万元来。
那可是五十万元呐。
所以呀,二叔公他跟街坊邻居这些会理的小股东们是同一阵营的,只是这些街坊邻居的大爷大妈遇到一点什么事就眼红心热,压根就沉不住气。
二叔公摆明车马的这一番话,倒是让看着聂晨扯下招牌红布之后心浮气躁的街坊邻居们,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老聂说得对,后生仔想要折腾就让他折腾几天,我们这帮老家伙加一起都几百上千岁了,给点耐心给年轻人一点发挥的空间吧。”
就这样。
在聂晨像是剪彩那样,扯下了招牌红布后,前来祝贺的人居然是一个都没有。
二叔公以及爱华小区街坊邻居这些老鼠会成员的心思,聂晨是心知肚明的。
二叔公在阿耀的搀扶下,从街道对面离开时,聂晨只是笑嘻嘻看着,没有邀请他们过来诊所参观。
“欢迎光临。”
一个小时后。
穿着洁白护士服、戴着港岛是护士帽的陈春梅,青春靓丽的站在了装修风格前卫洋气的诊所里面,接受聂晨对她进行服务培训。
“请喝水。”
“请稍等一会儿,我去通知聂晨医生。”
自认为这两年在爱华市场豆腐档口见惯了大世面大风浪的陈春梅,脸上没有半分的扭捏,大方自然的把盛在了玻璃杯里的温水,放在了皮革沙发前面的红茶几上,像是招待客人那般按着聂晨要求的服务流程,招待聂晨。
在这方面陈春梅真是一点就透,也没有问东问西,非常的专业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