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门诊还没到十点钟。
刘红霞的妈妈早在八点出头,就拎着鸡汤坐着刘爸爸的车从家里过来。
陈春梅刚把蛋糕放在了茶几上,八风不动冲泡着茶水的钟兰兰立即雀跃了,“是不是人民路和翠竹路交界处的那家蛋糕店?这香味一定是他们那家。”
“识货呀,钟小姐。”
“聂医生,我生日时也要有一个这样的蛋糕。”
“说来你可能不信,这个蛋糕是阿梅凭本事赚来的。”
吃完了蛋糕,闹腾了一会儿。
聂晨让刘红霞妈妈自个把鸡汤喝下去,“前面这几天刘红霞喝不了这些油腻的大补品,只能是吃点流质的食物,我昨天给你开出的那张食谱就足以应付刘红霞这七天的饮食,不用节外生枝,不然容易出问题。”
“咱们周一见。”
中午十二点,钟兰兰戴上了她那顶淑女帽,离开之前优雅地向聂晨陈春梅道别,“有什么突发情况就打我家里电话,我随时可以过来门诊的。”
“再见。”聂晨笑嘻嘻地帮她关上了车门,目送钟兰兰独自开车远去。
在一九九零年,每周做五天半放假一天半的私人单位,几乎是没有的。
特别是在深城这个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经济特区,任何来料加工厂这些私立的企业工厂除了春节之外其他节假日可以说是全年无休,连请假都是见缝插针的。
所以已经在昨天中午,取得了自己人生第一笔业务员提成四千五百块的钟兰兰,她倒是对自己能够一周休息一天半,还有着底薪和提成可以拿的工作,有些受之有愧的心理。
聂晨感受得到她这种心理,所以这两天没少宽慰她,让她放松心情。
长命工,长命做嘛。
“棉纱没有污染,吞咽口水的动作联动性良好……”
陈春梅在病房里,向低头刷刷写着病程表的聂晨汇报刘红霞现在的情况,“最后一瓶的吊针,马上就可以吊好了,咱们真的可以下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