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晨笑了笑,“如果不是这台手术的风险如此之高,也不会把费用提了几倍达到二十四万。”
“确实如此。不说其他地方,就算是放在了中山大学附属广医二院的整容专科,如果要切除这么大的一个囊肿,并且要达到了聂医生术案所描述的恢复效果,也一样是需要二十万左右。”李大勇认同聂晨所说的这台手术的风险。
这台手术的风险是属于技术风险。
稍有不慎,则会产生手术失败或是血崩。
甚至因为鼻侧动脉和这一处囊肿结合得太深,如果破坏了这处动脉引起血崩,在一九九零年可是可以立即死人的医疗事件。
放在了任何一家大医院,像付思思这种情况,实际上都是没有任何大医愿意接手的。
李大勇低头默默记着笔记。
这台手术,并没有像聂晨在唇裂修复,植入扩张器,全鼻再造术等等这些术式当中,所呈现出来的天马行空的创新。
而是需要扎实精湛的基本功进行解剖清创,没有一丝一毫可以含糊。
方才在聂晨送张继城担架床过去病房时,李大勇有和付思思母女俩人聊了一下。
作为家族生意遍布港岛东南亚的富家子弟,付思思她这个情况不止在国内,在港岛、星加坡、汉城,都有咨询过。
也正因为被这些医院直接拒绝了要求愈后效果完美的付思思。
所以她才会转折寻找到了爱华门诊这边。
而聂晨游刃有余地接受下了付思思的这一台手术。
并且给出了超出付思思预期所希望的术后效果承诺。
单纯是这一个底气,就值得二十万。
“手术刀。”
聂晨向站在了第一护士位置的戴二妮伸出了手掌。
戴二妮干脆利落地把一柄手术刀拍到了聂晨的手掌心。
看得站在了一旁的戴春妮跃跃欲试。
刷了一下,聂晨手中的手术刀,便在付思思像是高山那般的囊肿边缘位置,切开了一道小口子。
如果不考虑术后缝皮的效果。
付思思的这一台手术,以囊肿已经压住了脸部三条主要血管,并且压住了一条鼻侧动脉作为出发点考虑。
从病人生命安全做出发点。
开刀方式这是应该直接在狼牙交错的血管网上方,也就是囊肿的正中央位置,用十字法进行开刀。
直接从中央切除,避开了最为风险的鼻侧动脉。
但是这种切除方式则会遗留下了一个十字交错,无论用什么缝合法都会遗留下大疤痕的预后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