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医生点了点头，这不是一场实验，机会也只有这么一次。

“如果不完全切除肿瘤，剩下的肿瘤还会继续扩散，二次切除的难度就更大了。”

“那个家伙，只需要拖到自己自然死亡就可以了。”

苗医生咬呀切齿地说道，显然是对于这个患者恨之入骨。

“如果没有头绪，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出去守夜了。”苗医生说道。

聂晨和张静颖对视一眼，收拾了下床铺，两人和衣而睡。

这待遇还是比要出去守夜的苗医生等人要好得多的。

清晨起床，准时睡醒的聂晨和张静颖，就看到苗医生随便找了一个地方趴着就睡着了。

聂晨准备起来活动一下，但是苗医生立刻就被惊醒了，当看到是聂晨的时候还愣了一会儿。

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聂晨是昨天过来的外科医生，然后又躺了下来。

迷迷糊糊的苗医生，迷迷糊糊地说道：“不要出去乱逛，上厕所，里面有地方解决。”

如果不是苗医生提醒，聂晨还真的准备出去走走。

“我需要去医院看看那个病人的具体情况。”聂晨说道。

“等我睡醒，陪你一起去。”苗医生现在真的没有力气起来了，道：“上午最佳的离开时间已经错过了。”

聂晨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他还在思考该如何完成这一次的手术。

看苗医生这意思，病人的情况可不容乐观，脉管肿瘤导致的剧烈疼痛，使得他们不得不使用大量的镇定剂。

在这样的镇定剂剂量下，病人的意识出现恍惚，审讯根本没有办法进行。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将病人的脉管肿瘤完全摘除，给审讯制造一个机会。

病人现在被安排在一个叫做古阳县的小县城中。

县内的医院因为没有太多的病人，所以镇定剂的储备一直很充足。

因为病人的身份特殊，所以想要不被发现地去见病人。

离开的时候，聂晨等人就需要进行伪装。

而且还需要选好时间。

上午四五点，是最好的时间。

如果错过，那就只能等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

有关脉管的研究论文很多，但是殊途同归。

与这次类似的病情，采用的都是清醒开刀脉管胶质细胞瘤摘除的手术。

只是，那些手术是有着一定的失败率的，后果就是触及左眼球，导致病人失明。

但是这一次，不能有失败。

否则，苗医生他们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有想到什么好主意吗？”苗医生问。

“除了清醒开刀脉管胶质细胞瘤摘除，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聂晨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