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我气馁的挂断电话,心口像是压了一层黄连,又苦又涩。

片刻后,我的手机又响了,我紧张地看过去,却发现电话是姑姑打来的。

我拿起手机去了走廊。

“姑姑,出什么事?”

“没有,絮絮,跟你说个好消息,”憔悴的声音里带着一缕喜悦,“你姑父托人在京港找了个保安的工作,一个月四千多呢,好的话,明年我就带着囡囡过来,这样我们一家人就能聚在一起了。”

我指尖掐进掌心,鼻头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酸涩。

“絮絮?你不同意吗?”

“同意,”我笑着开口,“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挂断电话后,我快步进了吴凌办公室,问:“早上准备的那瓶红酒呢?”

“你眼圈怎么红了?”吴凌紧张地看着我,心疼道:“絮絮,你......”

我扫了她一眼,平和道:“沈华兰这两天估计睡得不太踏实,我去看看她。”

沈华兰好酒。

我想,既然林西西的这条路走不通,那我只能另辟蹊径了。

一小时后,我捧着那瓶价值物无数的红酒出现在半山别墅的大门口。

低调奢华的大铁门后,一栋新中式风格的四层独栋别墅屹立在山水之间,瞬间就让我想到了王维在四十岁时置入的辋川别业,尊贵低调又不张扬。

不用猜我也知道,装修风格肯定是周寒之的手笔。

沈华兰在两颗罗汉松间微笑的跟我打招呼:“絮絮,快,进来坐。”

一楼的中式圆桌前,我端起手中的郁金香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