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帝实在是太高兴了,以往小泽儿虽也明戳暗讽地贬低太子,但都无凭无据如同狂吠,让人一眼就瞧出他是刻意针对,十分上不了台面。
可今日,他竟是巧舌如簧,懂得以百官与百姓为挡箭牌,愣是借着天子之言,让太子真真切切地吃了亏——
建帝愈发好奇,那在谢承泽背后出招的家臣,究竟是何等人才了!
“小泽儿啊!”建帝抬手,宠爱地抚了抚谢承泽空荡荡的脑袋瓜,“朕觉得,太子犯错,比大臣们犯错更为严重。罚半年俸禄还是太少了,不如明年的春闱监管,便交由你来负责,如何?”
谢承泽一惊。
不是?这是罚太子,还是罚他呢?
还没来得及拒绝,站在一旁的沈渊便立马上前一步,阻拦道,“陛下!万万不可!”
“哦?”建帝并没有介意沈渊的突然插话,反而饶有兴趣地看向他,“沈家小子,此话怎讲?”
“二殿下姿容过于秾丽,易惹学子乱心,不利于考院氛围!”沈渊垂眉冷声道,“还望陛下三思!”
建帝瞥了眼谢承泽。
知子莫若父,他知道,谢承泽最厌恶别人夸他“美”。
看来小泽儿,要记恨上这位太傅之孙了。
却不料,谢承泽眼神清澈的转过头,一双丹凤眸灼亮得盯了一会儿沈渊,然后转头羞涩向建帝问道,“父皇,他这是夸儿臣好看?还真让人怪害羞的~”
建帝:?
沈渊:?
……
沈渊觉得,好像哪里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