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梁万达很快就将账册拿了过来,递给了沈渊。
沈渊粗略一看,因为赈灾银比前世多了十万两,所以上面的记录也有所波动,不过毋庸置疑的是,这账册上面记录的全是假的。
很好,只要梁万达依旧贪了钱,那么自己就可以收集证据,捣毁谢承泽登基的美梦。
沈渊将账册收入怀中,这些账册都有备份,他拿走并没有问题,不过为了降低梁万达的警惕,沈渊还是道,“嗯,没什么问题。”
梁万达顿时一笑,“那是自然,下官断不敢行那贪墨枉法之事。”
“嗯,去粮仓看看吧。”沈渊转身踏出银局,淡淡道。
梁万达:……
二殿下都没去看粮仓,你一个新人去看干什么!显得自己比二殿下还聪明吗!
不过,就算去看了,肯定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梁万达抬脚跟上了沈渊,笑得意味深长,“下官给大人带路,大人请。”
……
当夜。
谢承泽沐浴更衣后,一袭墨发如瀑布落下,纤细的发尖滴答着水珠,在雪白的里衣上染出点点粉透色的棠花。
他坐在书案前,攥着细长不太趁手的毛笔,在麻纸上艰难地涂涂画画,突而烛光一闪,一道黑色身影闪立在书案的侧方,朝他递过来一封信。
无痕:“圣上的信,八百里加急。”
谢承泽:?
臭老头给他寄信干什么?还这么着急?他不记得这时候宫中有什么大事啊?
谢承泽疑惑地打开信封,扫了一眼后,便是小脸无语一抽。
上面大概写着:吾儿远行,朕甚思念,最近朝廷又出了什么什么事,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吾儿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能怎么看?我直接看到建安王朝的未来一片黑暗!
你特么一个皇帝你不好好自己解决问题,大老远的八百里加急问我,有病啊!
谢承泽直接在信的反面回复道:儿忙!问太子!已秃勿扰!
因为没练过毛笔字,纸上的字迹相当狰狞,颇显其主那无能狂怒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