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沈渊硬生生地给气笑了。
竟然把他认作成公狗,沈渊都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睡,故意借机讥讽自己了。
抽出手,在谢承泽脸上又狠狠捏了一把,沈渊这才满意地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而屋内,谢承泽很快便舒展开了眉心,陷入了另一场梦中。
——
翌日,众学子酒醒晨起,收拾收拾包裹,准备启程归乡。
谢承泽也起了个大早,来到江都县的城门口,为他们送别。
“程兄,你还是别送我们了。”
学子们围在城门口,看着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模样的谢承泽,均是心疼道,“你昨夜留到最后,又喝了不少酒,身子哪里遭受得住啊?还是回去多睡一会儿吧。”
“无碍无碍!”谢承泽摆摆手,十分坦荡道,“生前何须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众学子:……
众学子:???
程兄,作诗可不是像你这么作的!
不过想到谢承泽就是个喜欢游山玩水的纨绔公子,诗风有些另类倒也正常,而且这两句短诗确实趣味非常,甚至还有人从中品出了不少高深的喻意。
就比如,卞阳春此刻乘兴作诗,于众人间高昂喊道:“
帝问岷江水患事,贤才奔赴蜀川。西溃东荒如何治,听我细细陈言。
劈江斩浪改川道,自然之力可瞻。愚公之志动河山,人定胜天非虚传!
生前不必长久睡,学海无涯勤研。为民请命须当先,身后自然可安眠!”
此诗所意激昂澎湃,引无数学子纷纷叫好,欧阳久只叹一声,“应有琵琶配筝琴,为此激奏一曲!”
话音刚落,便闻一道悠长又洪重的乐曲声响起,似从城外远处而来,众人转身望去,只见绵长的小路上,一位身着黑色宫服的男人骑在高马之上,率先出现在视野之中。
紧跟着,他的身后,一辆辆华丽高大不似民间所用的马车,踏着那悠长的筝曲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马车上用红绸裹成的礼花绑在一个个红木箱上,不知装着什么昂贵之物,正不急不缓地朝着江都县的城门而来。
“那是何人?好大的排场!”
学子们纷纷望去,猜测是哪位大人物来了益州视察,谢承泽也十分好奇,凑上前仰着脖子去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