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郭天恒意外地看了一眼谢承泽,“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谢承泽笑吟吟道。
“好!”郭天恒点点头,“此事简单,待时机成熟,下官必定助二殿下一臂之力。”
……
离开监天司后,谢承泽便长驱直入御书房。
郭天恒是他意料之外捡到的白棋,在这盘满是人命的棋局上,意味着他可以比执黑棋者多走一步棋,虽然算是作弊,但这盘棋的规则里似乎也并没有说不可以作弊。
此时时辰尚早,建帝还没有下朝,谢承泽便坐在辇车上小憩,本就一夜通宵未睡,如今手中多了一分把握,他的精神自然也松懈了下来,打起了小瞌睡。
建帝下朝一回御书房,便见那道熟悉的纤瘦身影似小猫一般蜷睡在辇车上,旁边的辇夫见到建帝要行礼,建帝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噤声,随即在辇车旁俯下身来。
小儿郎睡得十分酣甜,鼻尖的呼吸一起一伏,身上堪堪盖着一层薄毯,明明是只娇养的家猫,却偏要学那野猫一样缩在这里睡觉。
其实建帝何尝看不出,自那日朝堂之上说要朝休后,谢承泽便在十分努力地向他证明自己对皇位根本不感兴趣呢?
如今为了避嫌,宁可忍着风寒在这外面的辇车上睡觉,也不肯进御书房取暖……
建帝怎能不心疼。
即便这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也将其视作亲生儿子,只因为他是宁儿的儿子,是花宁最爱的人,也是花宁留在人间最后的鲜活痕迹。
他只愿他长命百岁。
这么想着,建帝微微抬起手,慈爱地在谢承泽的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谢承泽陡然惊醒,对上建帝笑眯眯又贱兮兮的眼神,谢承泽摸摸火辣辣的额头:……
狗帝!又特么欺负他!
不情愿地喊了声父皇,谢承泽裹着小毛毯跳下辇车,打了个哈欠道,“咱们进去说吧。”
建帝欣然点头,“好,都听泽儿的。”
进了御书房,谢承泽便迫不及待地从屁股后面掏出一叠纸,“啪”地拍在了龙案上。
建帝这下不欣然了,“为什么要放在屁股里?!”
“父皇!”谢承泽轻瞪了一眼,语气不满道,“莫要污蔑儿臣!儿臣分明是从腰后面拿出来的!”
建帝:狗屁!
朕不眼瞎!你分明就是从屁股后面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