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噎了一下。
见沈渊不语,谢承泽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不说话?”
沈渊不知从何说起,是从太子那不容于世的感情说起,还是太子那句“他恨了孤十年,也可能从未恨过孤”说起?
总觉得不该说,可不说,又怕谢承泽毫无戒备,反倒落入了太子的渔网陷阱之中。
“我还未查清楚,总之你离太子远点。”沈渊只好这么说。
谢承泽听到太子二字就有条件反射,他眯起眼,狐疑道,“沈大人,你很奇怪哦?”
“该不会是怕太子知道你两头跑,一仆侍二主吧?”谢承泽又阴阳怪气道。
“别瞎说。”沈渊将被子拉过谢承泽的脸,蒙住了他的眼睛,借此掩饰自己微红的耳根,“我从未说过,自己侍奉的是太子。”
谢承泽顿时竖起耳朵:嗯?
他的心脏突然快跳起来,“那你侍奉的是谁?”
“难道不是某个一直拿我当挡箭牌的人?”沈渊按住被角,不肯让青年挣开被子看他的脸。
一定是这火炕太热了,他才觉得脸颊滚烫,烧意迟迟无法散去。
“咳咳咳——”谢承泽心虚地咳嗽了几声,耳根也开始泛红,“你侍奉他做什么?他又不打算当皇帝,你跟着他没前途的。”
“沈某要的,从来不是前途。”男人摇摇头,眼底漾起一丝柔意,“而是住者有其屋,农者有其地,百姓安居乐业。”
谢承泽那双灼亮的眼睛,从被子边边露了出来,小声道,“好巧,我也是。”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相信沈渊,他就是这样的人,正直忠诚,不会被权势迷眼,所求不过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那你打算如何招安?”他心情甚好地说道,“本殿大方得很,便配合配合你。”
“那便谢过殿下了。”沈渊装模作样地行礼,“大当家口中的家仆,想必便是无迹吧?你明日让他不经意地在大当家面前露脸,剩下的,我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