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证据,但这种答案一猜便知,定是都被……”无痕刚要说是谁,突然书房的门被敲响,外面传来宫女的声音,“二殿下,该用晚膳了,大殿下让奴婢来送您回正殿。”
话语被打断,谢承泽看了看天色,将书案上的教材纸张收拾了起来,递给无痕,“晚些再说吧,你先去把这些送给苏清河,让他誊抄一份。”
“是。”无痕接过教材,从窗户翻了出去。
谢承泽再度看了一眼那木箱,随即走出了书房,对那宫女道,“带路吧。”
……
晚膳已经准备妥当,虽不至于丰盛,但家常小菜吃起来也不赖。
谢承泽最近用脑过度,免不了胃口好了些,又开始暴饮暴食,被谢守均严厉制止,“无迹回承欢殿去取药粥了,一会儿喝那个。”
谢承泽本想撒点娇蒙混过关,但想到那些书信,最终还是放下了筷子,乖巧道,“好吧,听皇兄的。”
一旁的谢瑾瑜面色自然地用着膳,并没有疑惑谢承泽为何需要喝药粥,而这也引起了谢承泽的怀疑。
按照谢瑾瑜的尿性,这时候应该立马问他为何要喝药粥,是不是身体哪里不适,但他没有问,这就表明,他多半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体有恙,且已经知道了具体的毛病。
可他从何而知呢?明明这件事他隐瞒得很隐蔽。
谢承泽咬着筷子,突然开口问道,“皇兄,我记得我小时候让你写信给我,你怎么从来不给我写啊?”
话音刚落,谢承泽便看到谢瑾瑜的身体微微一僵,连带着伸出的筷子也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继而又故作自然地落下去夹菜,放在口中缓慢地咀嚼了起来。
哪怕再镇定自若,但迟缓的动作也出卖了他。
谢承泽微微一笑。
果然是你小子。
谢守均也没想到谢承泽为何会突然问这种问题,还是在这么突兀的情况下,他讶异道,“我给你写信了,你没收到?”
“没有啊,你连生辰礼都不送我,我还以为皇兄你忘记我了。”谢承泽继续说道,脸上故作委屈,余光却是一直在打量旁边谢瑾瑜的神色。
谢守均蹙起剑眉,“生辰礼,我分明有送,只是你从来不回信,我以为你不喜欢……”
“怎么可能!我不知道有多期待皇兄的信!”谢承泽气愤地捶了下饭桌,动静之大,吓得谢瑾瑜和谢守均二人皆是浑身一抖。
他恶狠狠道,“可恶,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偷了皇兄送我的信和生辰礼,我非要扒了他的皮!”
谢瑾瑜低下头,抿着茶,“或许不是有人偷了,而是途中丢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