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乾坤浩浩,阳阳昭昭,朕为天下君父,心系苍生姻缘,亦求四海之内,家和事兴。
今有国之干臣沈渊,身负凌云之才,心怀报国之志,其勋业昭彰如星耀横空,德义广布朝堂内外。另有摄政王谢承泽,天潢贵胄,凤子龙孙,其功绩斐然,受百姓之万福,为天下君臣之楷模。
朕观二人,恰似并蒂雄花,尽显男儿本色,特颁此旨,赐尔等良缘之好,望谱一曲携手长歌,建我建安盛世之道。
何日完婚建良缘,何日太子可登基!
钦此!”
坤宁宫内,谢瑾瑜双手紧握着圣旨,浑身颤抖起来,良久气笑得将圣旨狠狠摔在地上,“孤的好父皇,真是死了都不让孤省心!”
整道圣旨一百七十个字,且不说只有七个字与他有关,除了夸赞二哥之词,其余尽是字字不入他眼,令他恼火非常。
曹倾然神色淡定地捡起地上的圣旨,“只要沈渊与摄政王成婚,你便可名正言顺的登基,不受世人口伐笔诛。”
谢瑾瑜冷笑,“皇后娘娘何时怕过世人的口伐笔诛?”
曹倾然捡起圣旨的手微微一顿,神色意外地看了眼谢瑾瑜。
虽谢瑾瑜很少唤她,但大多也秉持礼节尊称母后,倒是头一次喊皇后娘娘。
且,他今日与往日确实有些不同,总觉得……
似乎阴沉暴躁了许多,给人的感觉不再是道行尚浅的年轻太子,而是浸染朝堂已经见过风雨的太子。
不过曹倾然并不在意。
她淡淡道,“待陛下出殡下葬后,你便为沈侍郎与摄政王筹备婚典,届时朝中大臣自然无法置喙什么,摄政王无心皇位,你便好好当你的皇帝,提拔武科状元和其他武将,压下大皇子的兵权,确保能坐稳皇位。”
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谢瑾瑜冷漠嗤笑,“孤绝无可能为他们筹备婚事!”
曹倾然顿了顿,“所以呢?”
“只要死一个便好了。”
曹倾然以为他要杀沈渊,不禁蹙了蹙眉,“沈渊是不可造之材,杀了未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