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安从何悯手里接了帕子,一边擦手,一边抬眼看他:“怎么了?”
徐青瞻直言:“陛下,那蛊虫不可用。”
谢政安:“……”
原来,他过来是为了这件事。
也是,他自然比尤小怜更在乎他的生命安全,不需要他各种引导才知道劝他小心行事。
谢政安为他的关怀而心情愉悦,面上则很冷淡,甚至故意说:“舅舅不想孤恢复正常吗?那蛊虫确实能令人残缺之处焕发生机,孤是亲眼所见。想来,对孤也有奇效。”
“那也不能用!”
徐青瞻态度很坚定:“陛下,与蛊虫为伍,如同养虎为患,早晚为虎所伤。”
谢政安自然知道这些,但表现出一意孤行的模样:“可孤很需要。孤的身体更需要。”
“也许还有别的法子,蛊虫之法,且再看看。”
“看多久?舅舅还想孤等多久?”
谢政安坐回软榻上,单手托着下巴,装出一副颓丧的样子,伤心道:“舅舅,孤已经等太久了。”
徐青瞻知道他的苦楚,一撩衣袍,跪下来:“陛下三思,且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