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拿到冰姐的签名以后,我却始终想不起来我哪个朋友喜欢她,说明这也是被我剥离掉的其中一部分记忆。”

谭辞立刻明白了芜音为什么心情不好了。

因为她主动剥离了令她不快乐的所有记忆,所以才有了现在每天都很快乐的芜音。

但魏甚的遭遇让芜音感到苦恼,她在犹豫,是无视魏甚的冤屈继续做她的芜音,还是要将被她剥离的记忆重新恢复,要不要替魏甚寻找三年前的真相?

而恢复记忆意味着她可能会重新变得不快乐。

谭辞给芜音剥了一个虾,“先吃饭,吃完饭我给你说点别的事。”

谭十指骨骼分明,剥虾的动作不算利落,看得出来他平时不怎么做这些事情。

“严铭,一会儿你先去公司,把我早上的行程都取消。”

吃过早饭严铭一个人先去了公司,谭辞则带芜音去了他书房。

“你要和我说什么?”芜音进了谭辞的书房就四处看着。

“坐着聊。”谭辞点了点沙发的位置,等芜音坐下以后他才从保险柜其中一个屉子里拿出了一部手机和一个档案袋。

“你看这些东西之前我和你说说我的事。”谭辞把这两样东西轻轻放在茶几上,“你给我看过相,知道我三年前出过事。”

谭辞道,“我这腿就是三年前伤的,很巧,我出事的时间和魏甚程意宁出事的只相隔两天,更巧的是,并且是在同一个地方。”

“那年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那年还没有直飞S市的航班,我就先去了H市,但没想到我会在H市被人绑架。”

“我被人迷晕以后就不省人事,再有知觉的时候人已经在山里,深更半夜被人从山上扔下山崖,好在命大,落地之前有树枝挡了几下,人没当场摔死,但重伤昏迷了,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而且伤重到根本动不了。”

芜音瞳孔一震,她知谭辞命中有劫,但却不知道凶险至此,更无法想象谭辞一个人被扔下山崖,重伤到动不了,只能躺在山底,那时候他该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