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有种兔死狐悲的心酸。
阮瑜与江争不知何时也来了,此刻正在宋芙身边。
“咳。”
江争咳嗽一声,语气怜悯,“从何时起,想为自己讨个公道竟这样难了?”
此次赵国公贪污之事,牵连出了颇多人。
而齐名的父亲正是被推出来顶罪的人之一。
宋芙薄唇紧抿,闻言没有说话。
阮瑜却是瞧了宋芙一眼。
显然,她知道四年前的事。
犹豫片刻,她低声道:“至少这次,有这么多人都站在齐名这边。”
“我们胜算很大。”
齐名的手里有足够的证据。
那些从江南搜刮而来的价值连城的宝物,如今都还有许多正摆放在奢华至极的二皇子府,以及赵贵妃的景阳宫中。
阮瑜说得很在理。
可无论是江争还是宋芙,都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眼神同样凝重的盯着齐名。
此刻的齐名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
整个人都似昏了过去。
可板子还在继续。
“一百了!已经一百了!”有人看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板子再次高高举起,嘶哑地喊出了声。
“停下,停下!”
“一百了,一百了!”
“……”
在百姓的喧闹声下,打人的侍卫讪讪放下了举起的板子。
齐名趴在条凳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齐名身上,全场安静的落针可闻。
不知是谁率先出声,“不,不会死了吧?”
随后喧闹声响起,原本安静的街道瞬间沸腾。
“死了?”
“就这么死了?”
“不会吧?”
“……”
就连宋芙都有点紧张,不自觉的握住了阮瑜的手,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
“散了散了。”
就在这时,有人开始驱赶人群。
人都死了,这状自然也就告不成了!
话虽如此说,但围观的人群却还不舍得就这样离开。
“求……求……”
就在这时,紧盯着齐名的宋芙瞧见他微微动了动手指,头缓慢却坚定的抬起来。
“求……陛下……做主……”
注意着齐名的自然不只宋芙一个,所有的喧闹逐渐平息,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齐名身上。
有人开心,有人惶恐,但没有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