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不是嘉嫔的事。
纯嫔小声道:“眼瞅着瑾贵人那胎是越来越安稳了,娘娘还不想想法子?”
皇后轻飘飘看了她一眼,推拒道:“本宫能有什么法子,如今太后与皇上可是紧盯着呢,瑾贵人又谨慎,寻常人害不了她。”
纯嫔心有不甘,正要继续说,又被皇后打断:“如今你都即将自身难保了,与其在乎瑾贵人这还未出世的孩子,倒不如多陪陪你的宓儿。”
“万一哪一日皇上不高兴,便要你们母女分离了呢?”
纯嫔脸色变了变,要是让她和宓儿分离了,她自然是伤心难过。
可是,若她膝下能有一位皇子……只要母子不分离,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皇后看透了她的心中所想,只是哼笑一声,随意寻了个借口,将纯嫔打发走了。
与此同时,宣明殿内。
昭妃今日打扮得俏丽,头上簪了朵花,烈焰浓唇,身姿绰约,走到了殿外。
应忠许久不曾见这样妩媚张扬的昭妃了,惊讶之余立马行礼。
昭妃已经想清楚了,就算她如今很难有孕了又如何,没有孩子,她也要为了自己日后能好过,再重获恩宠。
应忠进去告诉了裴珺,裴珺自然是让昭妃进去的。
此时,裴珺正低头专心看桌上的奏折,听着昭妃的脚步声,并未抬头,只是问:“许久不见你了,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昭妃的身子几乎是日日都在补着,可太医也跟她说了实话,这再好的补药,就算真的日日都喝,那身体受到的损伤,已然是不可逆的了。
于是,昭妃自作主张停了药。
反正好不了了,她也不想下半辈子都泡在苦涩的药里。
昭妃笑着上前,向从前那般走到裴珺身后,为他捏着肩:“臣妾的身子……也就那样了,臣妾许久不见皇上,心中想念得很,今日便自作主张过来了。”
裴珺淡淡嗯了一声,依旧是以前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昭妃早就习惯了裴珺的模样,倒也没受打击,笑颜如花:“皇上今晚可要来臣妾的宫里坐坐?”
裴珺一撩眼皮,伸手拿着毛笔去沾了墨水,道:“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