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萱站起身,拿着书就出去了。

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句疑问,也没有因为他们的对话而显得惊慌失措。

“这孩子过于早慧,不是什么好事。”萧太后说了句。

“聪明从来不是坏事。”谢渊显得异常冷静,“我只问皇祖母一句话,放火烧庄子的命令,是不是您下的。”

“不是。”

“事到如今,皇祖母还要狡辩!”谢渊握紧拳头,声音依旧冷静,“我真的很奇怪,杀了钰儿的您,为什么没有一丝伤心难过?钰儿可是您亲自抱回来的,这几年您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比任何人都多。亲手杀了他,您就这么无所谓?”

“闭嘴!”

萧太后脖子上青筋跳动,“太子,你是疯了!”

“钰儿临死前,会不会想到您这个太祖母呢?如果他知道杀了他的人,是最看重他的太祖母,他会怎么想?”

“哀家让你闭嘴!”

萧太后大怒,挥手就打了他一个耳光。

谢渊站着一动不动,即便嘴角溢出血丝,也不为所动:“皇祖母,在您心里,除了权利,还要其他重要的东西吗?二十五年您把母后和心上人强拆散,把她送进宫做皇后,为了稳固你们萧家的地位。五年前,为了让我能够延续皇室血脉,您逼迫向云疏,杀她灭口,趁她产后虚弱,抢走她的孩子。五年后,您再次刺杀她,抹杀她的孩子。甚至误杀了钰儿!”

他一字一句说:“权利,就这么重要?”

“肤浅的混账东西!”萧太后怒道,“哀家要的是天下,是朝廷稳定,是万民安居乐业,是外族不敢侵犯!”

“不要把您对权利的渴望美化成天下大义!”

谢渊怒道,“您的万民安居乐业,是一定要靠杀掉一个孩子来完成吗?父皇的儿子不止我一个!能成为下一个明君的人,也不见得是我!”

“你要忤逆哀家?”

萧太后被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哀家做这些,到底都是为了谁?沉溺男女私情,没出息的东西!”

“无情无义,利欲熏心的人,也不配做大乾的太后。”

谢渊捂着胸口,“从今天起,皇祖母就安心养病吧,朝廷的事情,您不要再插手了!”

萧太后惊怒:“你要做什么?”

“多谢皇祖母这些年的教导,凭您的面子,萧氏和阳山,南郡那些世家大族,听说您病了,应该会听孙儿的话。”

“哀家没有病!”

“您可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