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去哪儿?”陈福连忙问。
“荣昌伯府!”
谢渊双脚一夹马腹,纵马飞驰出去。
萱儿欢呼着叫了声:“我也去!”
她精神大振,一手提着马缰,一手拍拍小红马的脖子,“糖葫芦,咱们走!”
小红马仿佛听懂了她的话,迈开蹄子就跟着谢渊的黑马追上去。
这一瞬间,所有的神采都回到了萱儿身上。
一大一小两匹马,转眼间就消失了在马场。
向风瑶和朱敏对视:“殿下去荣昌伯府做什么?”
“你认为呢?”朱敏沉着脸反问。
“去找向云疏?不能吧。”向风瑶难以置信,“她现在可不是什么太子侧妃,而是秦洛川的未婚妻了!圣旨都下了,殿下还跑过去做什么?这可不是疯了!”
朱敏看着马匹远去的方向,眼眸微眯,缓缓说:“废侧妃这件事,本就是被陛下逼的,殿下一定还存着接向云疏回来的念头。然而现在,陛下完全断绝了他的念想,殿下岂不发疯。”
向风瑶揉烂了手中帕子:“我真的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殿下怎么就被她迷住了!”
“人生就是如此啊。”
朱敏幽幽喟叹,表情似乎是云淡风轻,“我们想要的得不到,殿下不也得不到吗?”
“可是殿下去找她了啊!”
“那又如何呢,难道殿下就能抗旨?”朱敏轻轻笑道,“殿下对我们如此残忍,如今也让他尝尝爱而不得的感觉吧。”
向风瑶目瞪口呆:“太子妃,你这是在报复殿下吗?”
“怎么会呢,我对殿下的关心,不会比任何人少。”朱敏扶着宫婢的手,缓缓走出马场,“否则我也不会冒着被殿下质疑和憎恶的危险,把这件事告诉陛下。”
“你就不怕殿下恨你啊?”
“没有爱,有恨也好啊。”朱敏似乎是玩笑着说,“起码我也在殿下心里了,不是吗?”
向风瑶:“……”
她一直以为向云疏以及够癫的了,没想到一向表现得温婉寡淡的太子妃,其实才是东宫最癫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