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
那一瞬间,她毫不怀疑,太子是真的有杀她之心。
“妾身明白,”她扶着桌子,缓缓站起来,擦掉因为窒息而导致眼角溢出来的泪水,声音有些嘶哑,“妾身进东宫五年,早已经明白,殿下并不是身子有恙不能让女子有孕。而是殿下根本就不给妾身以及其他女人有孕的机会。”
她的眼底布满深切的悲哀之色:“妾身一点也不明白,殿下为何一直不愿意碰妾身。妾身真的就这么惹殿下厌恶吗?”
谢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凭什么认为,皇上会允许你们朱家诞下皇室继承人?”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朱敏失色,“难道是陛下不允许殿下和妾身圆房?”
“不。”
谢渊轻轻摇了下头,“事实上,从你进东宫的第一天,御膳房每日里送给你喝的补药里面,就有避子汤。”
朱敏大为震惊:“避子汤?是谁让我喝?是殿下?”
“孤都懒得碰你,有什么必要让你喝那东西。”
“那是谁?莫非是陛下?为什么?我不明白!”朱敏受到了重大打击,一向不太健康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
谢渊淡道:“你们朱家占了东南二十多年,一向跋扈骄横,尤其你哥哥朱彧,一意孤行,时常甚至连皇室的面子也不给。若再让你生个孩子,你们朱家还不上天呢。”
“既然如此,皇上为什么让我嫁给殿下??”
“自然为了安抚你们朱家,让你们觉得,朱家依旧龙恩浩荡。”
“殿下早就知道?”
“也没多久。”
“既然殿下知道我每日里喝避子汤,根本就不可能有怀孕的可能性,为什么还不肯碰我?”
谢渊上半身前屈,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既然你又不能怀孕,孤为什么要忍着不适去碰你?”
朱敏:“……”
她有点崩溃。
她觉得自己这五年来,都活在一个巨大的阴谋和欺骗中。
“你们真的好残忍啊。”她怔怔落泪,“难道皇室就是这么无情无义的存在吗?这些权利纷争,为什么要牵连到我?我只是一个倾慕殿下的无辜女人啊!”
谢渊勾唇轻笑:“你可真是无辜啊。”
“殿下难道不明白,无论妾身做了什么,都是因为妾身深爱殿下吗?”
“哦?你做了什么呢,说来听听。”谢渊单手托腮看着她,“包不包括当年你自己给自己下毒,栽赃到向云疏身上那件事啊?”
朱敏脸色又是一变:“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