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在老大身上想办法了。
老夫人脸色变幻莫测,半晌后,只能退而求其次。
“再过几天是沈太后的寿诞,老大家的,你作为长媳,该当带着姑娘们去置办几身好衣裳,买些好首饰,不要叫白家丢了脸面。”
“好了,我长途跋涉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各自安歇吧。”
二房母女就算是有再多不甘心,也只能起身离开。
回去路上,看着白夫人身穿用金线织就的百鸟朝凤织锦缎褙子,头戴镶了硕大宝石的精巧首饰,二夫人噗嗤一笑。
“姐姐穿的可真富贵,果然不愧是商贾人家,从头到脚都金碧辉煌的。”
她本意是嘲笑白夫人脑袋空空,满身铜臭。
岂料白夫人抬手摸了摸发髻上插着的凤凰珠钗,神情傲娇。
“妹妹所言极是,姐姐家里什么都缺,就是银子多。你瞧我头上这只珠钗,可是我二哥特意从南洋带回来的东珠打制的,一颗东珠一百两,二哥一口气就送了我一匣子。”
“哪里比得过妹妹,家里什么都不缺,就是银子少,几个姐妹挤在一处院落,晒个太阳都得轮流来,感情好的叫咱们羡慕。”
白夫人说的都是实话。
她娘家世代经商,富可敌国,就是地位低了些。
二夫人家族倒是占了个清贵的名声,可惜穷的叮当响,还特别能生。二夫人当姑娘时,参加个宴会都得几个人凑一凑,才能凑出一副过得去的行头。
这是二夫人心中永远的痛。
她顿时气的脸色发白,捂着胸口,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娘,娘,你还好吗?”
白菁菁怕母亲出事,赶紧扶着她回屋服了一粒护心丸。
二夫人瞧着冷清清的屋子,不由得悲从中来。
“你爹那个混蛋,又不晓得跑到哪里鬼混去了!我的命怎么这样苦?”
明明她饱读诗书,又得婆母宠爱,偏偏夫君是个不争气的,整日里花天酒地,妾室抬了一房又一房。
大房高兰枝粗俗不堪,却夫妻恩爱,屋里虽然有两个通房,但就跟摆设一样。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