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骊珠沉默了下,改回曾经的称呼,“……景澜哥哥。”

“嗯。”

裴景澜目光炙热又克制地落在她脸上,重逢后两次见她,她都戴着面纱,上回在陆府的摇光池边也是。

他心里明知可能是不好的事,甚至对骊珠来说是一种禁忌,却没控制住自己的心绪,忍不住问了出来:“骊珠,你的脸……”

沈骊珠下意识摸了摸眼尾那道伤疤,却不似李延玺问及它时那般会被刺激到。

她甚至淡淡笑了下,连声音里都是释怀的情绪,“这个啊,不过是少不更事付出的代价,景澜哥哥你知道的。”

裴景澜当然知道!

那年宫宴,她被太子叱娇娆媚上,逐出皇宫后,永安侯府的人来接走了她。

他只知道她处境艰难,身边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两个侍女,轻红被杖毙,草席一卷,尸身扔入乱葬岗,而她被关进了小佛堂。

他以为,后宅阴私手段无非是罚跪、抄经书这些。

他以为,她再怎么样,也是永安侯府嫡女,有贵妃疼爱。

他以为……

却不曾想,她连容貌都被人生生毁了去!

那是女子最为爱惜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