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入鼻尖的是熟悉的药草清香,说明房间并非临时收拾而得,而是经年累月,雷打不动的习惯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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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少女不在身侧,花雪始终留有属于她的位置(两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风月:终究是错付了)。
“清醒一点忆无心,还不知道哥哥他们现在怎么样呢?”
很快,她就面色发红地跪坐起身,那双好看的蔚蓝眼睛呆呆地眨巴两下后,嘴里就下意识呢喃出声来。
“啊,好想他们……”好想与他们分享这份喜悦,但更希望的,仍是知晓对方如今无恙。
蓦然,微凉手指覆上可爱面庞,遮住忆无心视线,那是初入灵界时,少女午夜梦回时最为怀恋的温度。
于是,上一秒还溢于眉眼间的忧思,下一秒就被满心欢喜地抛之脑后。
房内,烛光溢彩,琉璃生辉;房外,清风明月,幽影摇曳。
双手熟练地反握医者单掌,忆无心脆生生道:“哥哥!”
俯下身子贴近少女脸颊,温柔男声带着浅浅笑意:“想知道我们最近怎么样,规则不变,自己到我的心里去找吧。”
熟悉字句入耳,读心灵能下意识发动,补剧过后心弦微松,此外忆无心感受到的便是是医者充盈满怀的关心与体贴。
纤指动了动,聪明的女孩立即会意,回身松手,并将手腕递到荻花题叶指下,面色紧张地看着素衣男子。
荻花题叶沉默半晌,眉先是皱着,渐渐松开了些,随后问:“是不是从那天石封能力施展过度之后,你就发现体内灵力有枯竭的现象?”
似是瞧出自家哥哥面色不虞,少女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接着仿佛心虚一样,慌里慌张地把头埋进医者胸襟,讨好地蹭了蹭。
这时候才想起来卖乖,被忆无心的模样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荻花题叶道:“你是我的妹妹,永远是我的妹妹,无论你拥有先天灵能与否,这点,永远不变。”
安慰字句落下,随后医者神情敛肃:“这次侥幸没有问题,但是真要出了问题,你是要哥哥姐姐们急死吗?”
知晓少女就是这种极情于心的个性,因此也只好口头聊作威胁。
“那无心绝对不要,我下次会注意的。”
脑海浮现这种可能,心里面特别害怕父母双全哥姐齐全的幸福得而复失,揽腰双臂更紧。
“还有下次!”荻花题叶佯怒抬手作势欲打。
然而独属忆无心的清淡幽香与柔软一时冲撞医者心上,扬起左手终是静静落在臻首之上。
无奈地揉了揉少女脑袋,荻花题叶语气放缓道。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灵能有损也无所谓,但你要记住,哥哥姐姐们只希望你能平安喜乐就好。”
“嗯嗯!”少女恍若逃过一劫般地松了口气,接着吐了吐舌头。
对少女的认错态度还算满意,医者复又开口:“记住就好,接下来就准备开始治疗吧。”
“嗯嗯,”先是下意识点点头,不想还有峰回路转,只见忆无心睁大了双眸,“诶——!”
平安喜乐是江湖人对亲人最大的祝愿。
但荻花题叶从不认为单方面地保护能够实现这一目标,这也是为兄者和女儿控父亲最大的差别。
鼻尖有些发痒,不过眼下藏镜人也无暇关注,同自称来自鳞族的华贵男子会面过后,战神安居心思更见起伏。
身着百战金甲,发丝狂放披落的藏镜人缓步踱行,‘看鳞族的态度,若不设法交还始帝鳞,只怕他们会对苗疆全面宣战。’
思绪百转千折,‘但若夺走始帝鳞,我又该如何向千雪交代,为我,千雪已付出太多,而且这样对北竞王也过意不去。’
‘嗯——’
收回心神,万恶罪魁只觉目下视野一变,驻足抬眸,原来藏镜人思虑不停,脚步不停,下意识地来到了爱女房外。
想起女孩日前所为,藏镜人低笑一声,轻手轻脚推开房门。
薄衫、墨发、裸足、莲臂,娇小却隐见柔美曲线的肉体此刻正摆出奇异姿势。
依照兄长教导习练导引术的忆无心此刻真切感受到体内灵力隐有复苏态势。
只见少女玉颈泌汗,面上泛着酡红,胸脯更是在随着略急的气息不住起伏,这一幕直直映入藏镜人眼帘。
然而更为挑动万恶罪魁神经的,则是另一旁径自写写画画的素衣男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这旖旎氛围下,男子竟能把持得住,除非他是太监(亲手验证过医者雄厚本钱的玲珑雪霏面色泛红)。
当然这些也并非万恶罪魁所关心的,目睹此情此景,藏镜人脑中久违地响起了娇媚女声——
“会看见手臂上的记号,必是衣衫不整,若她真是你的女儿,罗碧,你这是让人侮辱你的后代,让人践踏你的颜面啊!”
“爹亲,你怎么来了?”
甫收功造成的紊乱气息更添语调慌忙色彩,这是终于发现门口魁梧身形的忆无心。
‘什么意思,我不该来吗?’
微妙误会了女儿话意,虎目一觑荻花题叶,藏镜人单手负背握拳,已见雷光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