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病苦随心而落,经处摧枯拉朽,直将沿途之生机转为枯朽之死意。
刀剑甫接便感几欲呕死的云间独步忙将疏溣舞得风雨不透护住自身。
但梵海惊鸿手中魔考之剑招式变幻不定,忽刀忽剑,刚柔随心,动辄迭出杀招发动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的连绵攻势。
酣战中,摩诃尊用一式直捣黄龙,长剑势如奔雷掣电笔直刺向逾霄汉咽喉。
倏然金光一闪。
造型古拙线条浑然的金属豹首斜里蹿出啮住颠倒梦想剑身,原是独眼龙及时出手解去刀途病厄。
随即他手腕一拧,信转刀柄压偏颠倒梦想之余,豹首玉眼红光骤闪。
侠道一斩!
有精芒耀目的刀刃蓦地自豹口伸出搭住魔考之剑。
出鞘金刀一拨一撩,刀势隐含无常之变,竟是沿着剑身反抹削向梵海惊鸿持握剑柄的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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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指之危在前,怡然不惧的摩诃尊身子陡然一伏,两道异光便自他头顶掠过,横冲直撞迫向荒野金刀面门。
当当两声巨响,震人耳鼓。
无奈收手的独眼龙扬动金刀式行翼德闯帐扫开逼命双轮。
跟着他又起一掌。
掌风如狂飚,周围十数丈内,沙飞走石,树叶纷纷落下,排山倒海的掌力迎上金刚般若的掌劲。
也是辨清来人形貌的法涛无赦暗自留情三分,不以铅轮加持,纯凭大乘般若掌的起手式礼敬如来对敌。
若否荒野金刀单凭肉掌是决计接不下这一击的。
更遑论刀砍掌劈高呼酣斗。
刀砍掌劈,左右兼施的他迅猛有如怒狮,竟是以一人之力独斗双尊。
只见刀光所到之处,却是如汤泼雪,挡者辟易。
反观逾霄汉,旋身换步的他长啸一声身形疾掠。
刀法一变,凌厉无前,刀影叠叠,缤纷飞舞,盘旋起落变化,不可名状,不可捉摸。
无可捉摸的连环刀法回旋如意势同电耀霆击。
只听得“嚓”一声轻响,疏溣长刀竟如断朽木般切过冰冷坚硬的山岩将之斩断。
忽地雷声大作,竟是下起大雨来。
淋漓雨声掩映几不可察的咔嚓一响,半截山岩沿着刀砍削口滑落坠地,露出内里真相——
却看那紫光闪闪,冷气森森,竟是一口厚底凸腰矮盂紫金钵。
那雨越下越大,四下里一片漆黑。
黄豆大的雨点打在钵身,一滴滴的反弹出去,溅在云间独步脸上手上。
地门此行最终目标近在咫尺,逾霄汉全身虽早已湿透,却不觉寒凉,伸手便欲取走初祖衣钵。
蓦地里白影闪动,冷不防一道白练斜里垂落,卷住紫金钵抢先将之夺走。
慢了一步失之交臂的云间独步吃了一惊,顺着白练的来路瞧去,紫金钵赫然落入一只玉手掌握。
身居高处的锦烟霞甫出手便取得关键迫使梅花分瓣。
“紫金钵不容有失,俺来断后。”
一面应敌一面分心旁注的独眼龙语调决然,精简话意做下分工,眼看同修守势无虞的逾霄汉身法一展,便往暮鼓抢行。
再转眼,一条条雨线之中,云间独步身形已在十丈开外,折回向左,走向一座小山峰,跟着便迅速异常的攀上峰去。
逾霄汉既号云间独步,于轻功方面自有一番惊人业艺,只见他上山时身形绝不晃动,冉冉上升,宛如有人以长索将他吊上去一般。
看回荒野金刀方面,久取不下的梵海惊鸿内心气怒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