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坐回床上,闭目运气修行。
虽然已经没有天髓,但有一分功便多一分力,聚沙成塔,积土成山莫过于此。
没有仙缘他依旧屹立在万人之上,所以哪怕没有命格帮助路也得继续走,气还得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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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郁华翻墙进来,或是两天通宵达旦精神恍惚,落地扭到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白衣之上闪过流光,不染泥泞尘埃。
驴子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小祖宗,你不会又找不到人吧?”
“他晚上不在家里住。”
郁华淡雅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丝郁闷,忙活了两晚只确定了这件事情。
她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对她和顾姓后人都是极其重要的事情。真正让她郁闷的是成仙地的限制,绝大多数道法都无法使用,凡人的不便让她感觉难以适从。
如果是在外边,郁华神念一动便能扫遍全城,一步踏出便能找到顾温,但如今连确认他所在都难。
“想放弃了?”毛驴问道,随后又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我记得当年顾家先祖与三清宗定下因果的人便是玉清派,如今这副局面或许那小子也在戒备你。”
“我今晚再去。”
郁华语气坚定回答,转身朝屋内走去,忽然背后传来一道令她厌烦的声音。
“郁华仙子,郁华仙子!”
一如既往来到小院门口的赵丰看到雪白背影,顿时面露喜色,兴高采烈地招手。
整整三天,他终于看到了郁华,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也让他心潮澎湃。
郁华只觉得他呱噪,没有理会自顾自的继续朝屋里走。
她并不会无缘无故厌烦一个人,对于赵丰她的第一印象很普通。随后知晓对方夺人机缘沾沾自喜,又看到赵家不为人君,她便逐渐不喜。
赵丰那种故作温文尔雅的姿态,在谛听面前更显可笑,小戏台上的丑角。
赵丰见对方没有理会,想进院子又被毛驴拦住,只好更大声的说道:“郁华仙子,本王是来找你谈正事,关于水脉的事情,我已经让顾温到府上等候了。”
郁华停下脚步,转身道:“为何叫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