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刃刀飞去哪儿了徐福只是好奇,最让他发愁的却是如何从这山顶上下去。
之前为了上来,徐福的半边身子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地方,此时虽然不流血了,但稍微动一下,却还是像刀割一般。只要不是万不得已,徐福绝对不想再原路爬下去的。
就在徐福在刀山山顶上四下找出口的时候,却不知白虎上灵院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郎柏疯了!”
“郎柏要反出白虎!”
众学子奔走相告,闻讯者脸上都只有一个表情——万分的难以置信。
“他都是奎宿了,还有什么可反的?”
无数人在揣测郎柏反叛动机的同时,已有人前去阻拦了。
“奎宿老师,您这是去哪儿啊?您的手好像流血了。”
最先赶到的那位学子一身月白色院袍,一尘不染,胸前那个栩栩如生的虎头刺绣彰显着他的身份。此时摇着黑骨白纸扇,面带微笑地站在路中央,哪怕是面对“白虎七宿”之一的郎柏,脸上也无半点畏惧之色,举手投足间尽显潇洒从容。
若是徐福也在此地,那一定认得出来,此人正是灵院大比时,白虎上灵院的接引使——程免。
“血是那个贱人的!老子早就受够她了,今日总算得偿所愿!哈哈哈哈……”
郎柏说着,一声狂笑,声震四野。有几个离的近偷看的,纷纷痛苦地捂着双耳趴在地上,有两个手脚慢的,口鼻像是挨了一拳,立马流出血来。
程免离郎柏仅有不足三丈,迎着郎柏的笑声,依旧是面不改色,轻松地摇动着手中的扇子。
“您这是要离开白虎吗?”
程免瞥了一眼躲在郎柏身后的青梨,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当然要走,这个破地方我早就待够了,你可是要拦我?”郎柏冷声问道,双眼中似是有刀剑刺出来。
看着郎柏此时杀气十足的模样,程免脸上笑容渐去,猛地想起一个传闻。不知道是谁最先传出来的,说郎柏年轻时曾是西北最有名的马贼帮帮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来引了众怒,被正道之人多次围杀,帮众死伤殆尽,他也受了极重的伤,险些丧命。多亏被胃宿陟培君救起,并跟随他来到白虎上灵院修炼多年,这才有了后来的奎宿。
程免原本只当这是无稽之谈,但郎柏此时眼中流露出来的浓烈杀意,却是这么多年都未曾见过的。
“容学生再问一句,您既然要走,为何要带上青梨?”程免又问道。
“六年前,是我把她带进这龙潭虎穴的,今日既然要走,自然要把她也带走!”
郎柏说得霸气十足,似是根本不把白虎上灵院放在眼里。
“胃宿此时生死不明,还请奎宿先随我见一下师尊,将此事说清楚才好!”程免寸步不让地说道。
“凭你也想拦我?”
郎柏不屑一笑,眼中杀意更甚。
“学生不敢,但身为白虎士,自当誓死守护白虎上灵院!”
程免此话说得气势十足,嗓音激昂高亢。
话音刚落,数道白影从左右与上方来到程免身后,随后又是数道,只几息的工夫,程免身后已站了三十余人。
这三十余人个个身上的白色衣裳虽看上去长短不一,但左胸处,均绣有一个活灵活现的虎头纹绣。
“白虎士誓死守护白虎上灵院!”
众人异口同声,气势如虹。
“怎么只有三十四个?覃彻和赵立呢?”郎柏似是对白虎士极为熟悉,只一打眼就看出白虎士中缺了谁,冷哼一声问道。
“三十四人足矣!”
程免说这话的时候虽是气势十足,但他心里其实是没底的,身后已是他能召集来的所有白虎士了。这么多年来,郎柏没收过弟子,心血来潮的时候会指点学子几句,不少学子受益匪浅,对于郎柏极为尊崇,若不是收到白虎召集令,得知郎柏杀人,白虎士们万万不会想着与郎柏为敌。
郎柏的修为很高,这是整个白虎上灵院都知道的,但有多高?是不是比院长还高?这个没人知道,但在许多人心里,郎柏就是白虎上灵院第一人。
“白虎士听令,擒拿郎柏、青梨,交由院长处置!”程免一声令下,众白虎士立马分散开来,对郎柏与青梨形成合围之势。
众白虎士大多赤手空拳,只有少数几人手中拿着兵刃,还有几人脚踏飞剑立于半空之中,显然是为了防范郎柏从半空中逃跑。
“那我就试试你的斤两!”郎柏见此只是轻蔑一笑,对于一众白虎士的合围,似是根本没放在眼里,只是盯着程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