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谨遵父王旨意。”殷昭眼眸低垂,神色不辨,可是身上凛冽的气息,凌厉的颌线将他侧脸的轮廓勾勒的愈发立体,浑身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但是一旁的井方却沉浸于商王当众赐婚的喜悦中不可自拔,以至于没有发现殷昭的异样,不过就算知晓一切又能怎样呢?
“阿兄,成亲难道不是件高兴的事吗,怎么我见昭哥哥好像有点不高兴呢?”
兕寒看了眼吃的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又抬眼看向立于君王面前的男女,若是忽略殷昭一脸冷色,俊男美女强强联手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他人如何,兕国不会插手,但若是君王存了鸟尽弓藏的心思,兕寒眸光一凛,呵呵…也得先过他兕寒这一关。
兕寒剑眉一挑,眼底的戏谑凝成寒光,一时没注意自己杯盏中的酒不知什么时候少了一些,阿好悄咪咪的赶紧夹了块桂花糕,一口就塞进自己的小嘴里,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辣的,原本莹白如雪的小脸就像染上了红霞,红晕诱人。
站在兕寒身后的沧溟亲眼目睹了这丫头的整个作案过程,见她辣的上不去又下不来,脸憋的通红,一个没忍住险些笑出来,紧接着就收到阿好一个锋利的眼刀。
大丈夫能屈能伸,沧溟见状向她眨了眨他那潋滟的桃花眼,示意她自己不会拆台。
阿好凶悍的扭头瞪了他一眼,心道也不知道这家伙今天到底抽什么风,死乞白脸的就算混成跟班也要跟来,美其名曰来王宫见见世面。
谁家跟班长成他那个风骚的样子,啧啧,还别说平日里见惯了他广袖青衫的样子,这突然间一身黑衣劲装还真是有点邪魅杀手的意思,这家伙得亏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要不然就在阿青身边一站简直就是实力碾压啊!
沧溟看阿好顶着一张坨红的小脸神色一会一变,他还从小姑娘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嫌弃,沧溟低头瞧瞧自己又看看身侧的傻大个,窄袖劲装配黑色长靴外搭黑封束腰,侍卫不都是这么打扮的么,不是他自负,自己的相貌不差也不至于连扮个侍卫都能出丑吧。
还未等沧溟再多想些什么,只听一阵丝竹声悠悠响起,羌管阵阵似梦似幻,一阵熟悉的香风袭来,沧溟蹙着眉头鼻尖轻嗅,似在捕捉着什么。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一位身着靛蓝色轻纱长裙的女子宛若从天而降,清风浮动着她的纱衣犹如巨大的蓝色波涛,鎏金流苏遮面在夜色中闪烁着星光,紧身的纱衣将她窈窕的身躯勾勒的愈加完美,一条坠着朱红色流苏的腰带紧束在细如杨柳般的腰间。
一抹如血的花钿印在额间,又让这份风情平添了几分魅惑。
可明明是惑乱人心的人间尤物,偏偏生着一双清冷的眼睛,无悲无喜,就像俯瞰众生的神女一般神圣不容亵渎。
如果邱月是生于腐木泥泞中的暗夜玫瑰,那沧澜便是遗世独立的空谷幽兰。
阿好一脸痴迷看着舞台上水袖飘扬的蓝衣美人,就连手上的筷子掉了都没有发觉,相较于阿好的失神,兕寒就好上太多了,只是沧澜出场时眼前闪过一瞬间的惊艳仅此而已,毕竟天下美人在兕寒眼中不过就是红粉枯骨罢了,再美丽的皮囊若是没有住着一个有趣的灵魂,那也是空空如也,禁不得深究。
兕寒无奈的看了眼一脸痴迷的小姑娘,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自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