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是不是小姑娘有什么关系,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
南溪小声嘟囔着,向来清冷的脸庞也有了几分不自在的忸怩,像是不服输一般的唇齿相讥。
可是当南溪不经意的抬头撞上井昊戏谑的眼神,密如鸦羽的眼睫猝不及防的颤了颤,井昊忍着笑意,也不接话,直接将自己放在桌上的披风一把就给她披在身上,见她有些挣扎,沉声道:“听话,穿上!”
命令般的口吻,似乎还带着几分怨气,南溪闻言清亮的眸子里流光闪烁,不愿再与他对视。
井昊细心的为她拢好披风,将上面的带子系好,刀锋般的剑眉微微蹙起,那双向来精明算计的眼睛此刻却盛着真切的担忧。
看到南溪乖巧的任由他摆弄,井昊眼底的笑意更深,几年不见这人的脾气倒是随和了几分,不像年少时那般冰冷的没有人情味。
“井昊,我倒真不知道几年不见竟让你变得,我都有些不认识了。”
井昊为她理好披风才缓缓起身,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人都是会变的,再说,你不是也变了吗?”
迎上南溪疑惑的目光,井昊无奈的苦笑一声,“以前的你我就算关系最好的时候也不会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没有争吵没有冷战,其实变得最多的人是你---南溪。”
她么?南溪想想也许是吧,这许多年的四海为家,抚平了她心里的浮躁,也让她正视了自己的人生,她和井昊本来就是青梅竹马,只不过相逢那年,他早就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自己却是一个五岁奶娃娃。
镇南将军府是她的家,也是他们初见的地方,将门出身的南溪自幼就有超出同龄人的冷静睿智,再加上勤勉习武让南溪的气质更加英武清冷,若芙蓉出庭的昳丽容颜再配上那成熟淡漠的神色,说上一句冰山美人也不过如此。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从小稳重的南溪,就和第一次见面的井昊硬杠上了,现在想想小小的一团,人还没有剑高,就拎着一把宝剑叫嚣着教训十五岁的井昊,本是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可是小姑娘那浸着寒霜的眼神,手持宝剑的气势,像极了快意恩仇的女侠客。
那一瞬,她一身天水蓝的衣裙,衣带翩飞无风自动,庭院里的桃花树下着漫天花雨,笼罩着她和他,此情此景要是两人没有剑拔弩张,那一定是一副十分唯美的画面,时隔多年以后的井昊回想起来心里不由这般设想。
不得不说两人的相识就是一幅被滴了墨迹的山水,出现的那一刻就像打乱了平静的池水。
冷不丁的被井昊提起年少的那段时光,南溪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有些失神,那些时光不管好坏都是自己现在可遇不可求的回忆。
“看来你还是没被我打够。”南溪微微歪头,发间的珠钗在风中叮当作响,井昊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样子,还有点发自内心的骄傲。
“我怎么听你这意思,能将我这千金之子打败还是挺值得炫耀的事呗?”
南溪像是看白痴似的瞥了他一眼,“难道不是么?”
“再说明明当初就是你不占理,没经过我同意就将花园里的那盆昙花给摘下了,不问自取,我打你都算是轻的。”末了想起当初的事,南溪还不忘气愤的瞪了他一眼。
难得见到南溪这么活泼的一面,井昊阴厉眉眼也盛着满满的笑意,“话说我去你们将军府做客,不就是一盆昙花吗,我又没说不赔给你,也值得你这么小气。”
南溪冷哼一声,像是看透了眼前的男人一样,清凌凌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那样子就像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井昊,你知道我最不
“这跟是不是小姑娘有什么关系,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