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辞无法摇头,他也摇不了这个头。
所以,他只能点头,“是,师父,弟子不会令您失望。”
裴檀意欣慰,“你能明白就好,我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着我太乙的万万年基业。”
他站起身,走到叶星辞身边,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仿佛将太乙的重担,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并不管这一副较以前清减了许多的肩膀,能不能担起这个被他强硬压在肩上的重量,也不管他能不能承受他的选择下的负荷,只道:“为师相信你。”
说完,裴檀意撤回手,离开了。
叶星辞坐在椅子上,肩头上的手虽已拿开,但仿佛依旧压在他肩膀上,沉重的他喘不过气。
直到,他的传讯牌亮起,他才僵硬地拿出来,点开。
陈留安给他传讯,“叶师兄,听说宗主前往清虚,无功而返,可有因为我的离开而为难你?”
叶星辞回:“没有。”
陈留安将信将疑,“真的没有吗?我听说宗主一怒之下,将清虚夷为平地,他回到宗门后,发现我离开了,没有迁怒你吗?”
叶星辞依旧回:“不曾。”
陈留安叹气,“叶师兄,你说没有便没有,你说不曾便不曾,总之师兄多谢你了。我已出了太乙地界。”
叶星辞道:“虞师叔虽然叛出宗门,但听宗主的意思,不会放过他。宗主说,一日是太乙的人,便生死都是太乙的人,为太乙所用。你若见到虞师叔,转告虞师叔一声,最好往后谨慎些,别落在宗主手里。宗主不是开玩笑的人,也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
陈留安如今自然知道裴檀意是什么人,点头,“我知道了,叶师兄,我会转告师父,多谢叶师兄。”
叶星辞又道:“陈师弟,保重吧!以后别给我传讯了。”
陈留安顿了顿,明白叶星辞的意思,答:“好。”
传讯牌未掐断,但师兄弟二人皆沉默了。
好一会儿,叶星辞掐断了传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