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客栈,他还有些恍恍惚惚,事情顺利到他自己都不相信。
那个吴盛,曾经当了他五六年的儿子,从头到尾也没有出来一次,如此也好,再见就是陌生人,尽管他也曾经很真心待过这孩子。
孙思成看着也住进同一家客栈的吴敏,本也不当回事,毕竟正午说过去搬东西。
”大公子,明日可否等我半日,我想看看考试结果,然后就跟您一起走,我和离成了。“
”什么?“孙思成简直不敢相信,”真的?“
吴敏苦笑:“不瞒您,我连诈带恐吓,说自己已经想起一些,让他问问他女儿是怎么藏起我的路引的,他们到底怂了,或者说心虚了,和离书意外的顺利,还去衙门办了存档,说好日后俩不相欠。”
孙思成叹口气:“你很虚弱,好好歇吧,明日我等你半日拿结果,不过结果出来立马就走,没时间耗着,我们只带了一辆马车,东西多我就另外去找辆过来。”
齐家的事,他不好插手,再看不惯都不行,事对事错都不由得他评断。
吴敏于他,到底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不用麻烦您,我明日还租辆骡车,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只一些书籍和衣物。"
"好。”
吴敏今日去衙门已经把报喜的地址改到客栈,不管中不中,他已经孑然一身,揣一张举人文书,拔脚就能走。
吴敏这个姓氏,等恢复了记忆,找到了自己的家,他立马就得找官衙改过来,这件事不难,毕竟他是受害者,到时候还有百草堂作证。
这一点很重要。
没人愿意顶着别人的姓过一辈子。
明年二月二十的春试,他没打算考,无心也无力。
齐娇娇醒过来,摸着空空的小腹,那里曾经有她的孩子,这次去寺里,给相公烧香是一件事,更是想求菩萨保佑腹内是个儿子,还是个活泼健康的儿子。
中举早几年晚几年没大碍,潜意识里她还担心相公过早春风得意,会招来讨厌的烂桃花,生儿子才是重中之重。
可惜还是个丫头,却带走了她的萍儿。
“人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