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轩根本就睡不着,他不是很认生床的人,在宫里却不一样。
两人都羡慕地看着炕中间的平安,打着细酣,呼吸平稳,这人怎么就如此的心大呢?
后半夜天快亮时,太孙有点发热,伤口处又开始疼,宁太医有点拿不准,忙让他的医助去叫孙思成。
平安晚上睡的不错,但师傅起来几趟他是知道的,自然知道师傅一夜都没有睡好,也就没叫醒他,自己去了太孙那。
“平安小公子,你师傅没起来吗?”宁太医轻声道。
“我师傅刚才睡着,我过来看看,术后有点小热也是正常。”
平安对上一双清亮的眼,这是一双漂亮至极的眸子。
太孙是醒的。
“你是万平安,孙思成的徒弟?为什么不让你师傅来,我的伤口处很疼。”
“太孙,您这手术就是我主刀的,我先给您看看,我师傅昨晚基本没睡,刚刚才眯着。
您这伤口麻药已过,疼肯定是疼的,我给您扎上几针吧,也能止疼两个时辰。”
“好,你扎吧。”太孙疼的有些受不住,不过相比较手术前,这种疼还是可以承受的。
宁太医在一旁,平安又不好意思叫人走开,就没用孙家的止疼十六针,而是用了现代学过的止疼十三针。
宁太医刚要背过身去,平安已经下了针,一时间他痴痴地看着,不一会的功夫,十几针扎在太孙的身上。
这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吗?
下针的娴熟度简直像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大夫,平安小公子没背他,他却也没看清,下针速度太快了。
想想他还是走了出去,带着医助去熬药,平安不防他,他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偷师。
他的医术是家传,如果平安愿意,他是愿意拜他为师的。
可想想就不太可能,拜大公子为师就更不可能。
平安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微笑着看着太孙:“疼好些了吗?一会我再起针,这几日您免不了会疼,麻药不能用多了,不过喝的药里多少会止些疼。”
太孙不疼了,人也轻松下来:“你银针施的不错,我这手术真是你主刀的?”
“自然是,我这方面天赋还不错,夜里师傅眼睛看东西多少没有年轻人好,不然应该是师傅主刀。
不过您放心,手术很顺利,日后用些去疤药,就连印子都会没的。”
“你开刀不怕么?我听说过你,你十二岁就去了北境,我今年也是十二岁。”
“不怕,行医是我
这一晚,孙思成没睡好,夜里起来看了太孙两次,他们住的地方本就安排在临时急救室的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