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弟,你累了,便先回去休息吧。”
云九夜拍了拍凌无觉的肩膀,叮嘱了一声,便独自一人推着轮椅前行。
“师弟好本事,风后奇门施展之隐秘,堪称润物细无声,五师弟一个不留神,就已是败于师弟之手。”
一边走着,云九夜一边说道,言语中不乏惊叹赞美之意。
若非他出手,凌无觉此刻便是不受创,也要被弄得狼狈不堪。
风后奇门转变生克,倒转乾坤,让火克金演变成木生火,属实匪夷所思,不识奥妙者一旦着了道,就注定一败涂地。
“大师兄才是厉害,举手投足间,便破了阵势。”姜离很是谦逊地来一波反吹。
“比不得师弟,我在此道上天赋不佳,诸般术数虽是皆有涉猎,却是样样稀松,难成大家。”
云九夜淡淡说着,亦是相当之谦虚。
而在轮椅前行之间,长廊外的暴雨突然炸出了片片水花,形成了水幕,又在水中倒映出火,火中浮现出厚重之气,形成种种奇观。
数不尽的气脉在行走间成形,变化,又在须臾之间崩断,错乱,互相冲克。
姜离运行奇门,其身所在即是太极,摩弄乾坤。
而云九夜则是似行又止,自有一种厚德载物的苍茫浩大,周身浮现出一个个奇特的符箓,痕迹圆转凌厉,绕身疾旋,所过之处,气脉断截,不复成形。
云九夜似乎当真如他所说一般只是涉猎,并未展现出太多高深的造诣,但其自身却是精擅一种独特的秘法,能截断气脉,斩裂气机,乃至于断裂姜离的天人合一之势,令得风后奇门难以成形。
“师弟既是腿脚不便,那便居于为兄的隔壁,好让为兄做个照应。”
云九夜缓缓说道:“两位师叔此来,是为助蜀王镇压蜀郡,不使金堤失守,难以顾及我等,我们师兄弟在外,自是要互相照应。”
当然,也方便互相监视。
让姜离住到隔壁,便有这方面的考量。
“到了。”
轮椅停在一处房门前,云九夜推开门,送姜离进去,便毫不停留地出来。
“师弟长途跋涉,便好生歇息吧,为兄就不做多打扰了。”
说罢,他便径直离去,周身那奇特符箓也在逐渐消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