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他知道的人物就越来越多,情报也越来越多。
刘泽是他的好朋友,自然知道沮授的这个习惯,便主动说道:“兄长,最近并州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沮授眼睛一亮,露出兴趣在之色。
“我们河东解县有个叫张霸的人,为人强梁。”刘泽先把张霸的种种告诉了沮授,然后说道:“他到五原郡,恰逢匈奴右军王率兵攻打城池。他集结并州豪骏击破右军王部,并驱大兵追击,杀右军王凯旋。”
“并州人都服他骁勇,愿意跟随他南下。现在队伍过万,十分强横。”
沮授一听,也觉得惊奇,点头说道:“想不到河东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
“要是放在高祖、光武时代,这样的人必定能封侯拜将。”
他这话很有深意,刘泽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这样的人物生错时代了,现在是世家的时代。哪怕小世家出身的沮授,都还在兜兜转转呢。
更何况张霸这样的寒门?
二人聊的畅快。
到了傍晚,沮授才在刘泽的依依不舍之下离开了刘泽家回去了县衙。
刘泽原本是挽留沮授的。但是沮授得住在叔父家。
回到县衙之后,沮授与叔父沮安一起吃了晚饭,这才来到了客房,吩咐随从点灯。
他取出了孙子兵法竹简,挑灯观看。
看到脖子酸痛的时候,沮授这才唤了随从进来,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裳,去床上睡觉了。
夜半。
沮授忽然惊醒,只听见杀声震天。
他面色大变,连忙披上外衣穿上鞋子,佩上长剑,唤了随从去找沮安。
县衙已经乱作一团,沮安在大堂内来回踱步,一脸茫然与惊惧。
与他大才侄子不同,他是个草包,靠的是家世才做了这个县令。
“叔父。是谁作乱?”沮授忙上前问道。
“不知。”沮安茫然道。
“是城外之兵,还是城内有人谋反?”沮授又问道。
“不知。”沮安还是摇头道。
“可能组织兵丁稳住局势?”沮授又问道。
县衙里是没有兵丁的,只有一些衙役。沮授的意思是,可不可以通知县内的豪强,组织人手稳住局势。
县令啊。
是有天然威望的。但关键是县令得知道县城中有什么人可靠,什么人不可靠。
因为谁动的刀兵也不知道。